盛長柏看王躍這麼說,就挺起了胸膛,理所應當的說道,“大哥,那是我應該做的,你隻管放心好了。”
長柏這麼說的時候,他的老爹也匆匆的離開了壽安堂。
盛家,葳蕤軒
盛宏從老太太那裡得了消息之後,越想心情越沉重,揚州城周圍的那些知州大人,很多都是朝廷重臣下來的,個個都能上達天聽。
如果把祖傳的寵妾滅妻這個笑柄給做實了的話,那盛家也就算完了,那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他越想越擔心,更覺得事不宜遲,就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大娘子屋裡,想讓大娘子早點立起來,給揚州老百姓看看。
他對自己的仕途是非常看重的,什麼情啊愛的對他來說都要排到後邊,更彆提林姨娘了。
盛大娘子看到盛宏過來,先是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馬上就又板起臉來,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個點兒,主君怎麼來我這兒來了?”
盛宏很是尷尬,他一般沒事兒都不會來大娘子屋裡,這次突然過來確實有些突兀了。
好在他知道他這個大娘子的性格,就連忙哄著說道,“你是我三煤六聘開中門請到家裡來的大娘子,我到你這裡來不是很正常嗎?”
盛大娘子聽了這話,心裡舒服一些,可是她依舊有些嘴硬的說道,“說的好聽,哪個大娘子有我這麼丟人,武都城整個揚州的笑柄了。”
盛宏經過盛老太太的提醒,他突然也有些醒悟,他這個大娘子在他這兒受了這麼多委屈,都成了揚州的笑話了,卻沒有想過去娘家告狀。
要知道,他的那個大舅哥就在江對麵兒的潤州做知州,比他的官職還要高一些,如果大舅哥真的打上門來為他這個大娘子撐腰,他還真的隻能白白丟人挨打。
畢竟,這事情是他不對在先,如果和大舅哥撕破臉的話,吃虧的還是他,丟官都是有可能的。
換到這個角度想了之後,盛宏覺得過來求大娘子,心裡也沒有不舒服了。
於是,他就換了話題,還是突兀的說道,“以前都是我的錯,從今以後還是你來管這個家吧。”
盛大娘子想到了無數個盛宏過來的理由,就連林噙霜告狀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盛宏卻讓他管家。
她就有些不理解,卻還是很期待的問題,“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盛宏看盛大娘子這麼憨直,一點兒都沒掩飾自己的情緒,就想到了夫妻兩個剛在一起的甜蜜日子,自己不就是喜歡他這樣的性格嗎?
他也就繼續哄著說道,“噙霜性子嬌弱,抹不開情麵,把家裡管的一塌糊塗的,還是你管家比較好,家裡裡裡外外,沒有一個刁奴敢鬨事。
剛好趁著咱們要回京都了,你好好我看一下,哪些刁奴需要賣掉,你悄悄給記下來,等去東京的路上,咱們再把它賣掉,然後再買一批新人。”
盛大娘子根本就不知道盛宏這麼安排的用意,卻還是把盛宏的要求記在了心裡,嘴裡卻沒好氣的說道,“平時好事兒想不起我,這種活兒,反而想起我了。”
盛宏看著大娘子明明百萬個情願,嘴裡卻還子嘴硬,就繼續哄道,“你是我的大娘子,這事兒我不托付給你,我還托付給誰呀?”
盛大娘子被哄的妥妥帖帖,也就很滿意的說道,“主君不想在揚州打發那些刁奴,想來是不想家裡的消息傳遞出去。我看不如讓我那二叔家的哥哥把人帶走,他常年行商在外,就連咱們以前住過的靈州都有生意,絕對能夠把那些刁奴打發的遠遠的。”
盛宏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大娘子,他沒想到自己的大娘子還有這種想法,就疑惑的問道,“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
盛大娘子挺直了背,很是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我二叔母當年可是手把手教我管家的,我學的可好了。”
她說到這裡話風一轉,就很得意的說道,“我二叔母可寵我了,她就告訴我,有麻煩的事情就找我哥,我哥肯定能辦的妥妥帖帖的。。”
盛宏原本還在警惕自己的大娘子以前在藏拙,可是聽了大娘子後半節的話後就有些哭笑不得。
感情是他的大娘子隻是為了躲懶,就記著二叔母當年說的話,隻是照做而已。
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覺得這樣好像更好,不僅能夠像老太太說的那樣,讓揚州城的人都知道他感謝歸正了,還能夠把那些刁奴打發的遠遠的,讓人很難知道盛家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也可以借助這件事情,向王家表明一個態度,說明他盛宏已經改邪歸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