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柏比較老實,他就很認真的勸說道,“表哥,任何事情都要靠天賦的,你寫的詩詞,雖然比燁哥的好一些,可是想要奪魁恐怕很難呀,咱要麵對這個現實。”
王躍被這兩個好朋友氣壞了,他不搭理這兩個家夥轉身就往山上去了。
這倆家夥是瞧不起誰呢?
要知道現在正進行著科舉考試呢,那些最優秀的士子,早就前往東京去會試了,如果麵對現在這些進不了會試的所謂的才子,他還拿不出一首可以打敗他們的詩,那他想在科舉中奪魁,恐怕非常的難。
看到王躍不搭理他們,向山上走去,盛長柏和顧廷燁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跟著王躍身後一起走了。
隻是他們三人剛來到大明寺,就聽到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他們三個誰是王躍?”
“應該是一身青衫的那個!最左邊的那個我認識,那是通判家的公子,最右邊的那個,都沒有穿書生裝,應該也不是。”
“聽說劉知州發話了,隻要今天能寫出一首好詩詞,就能前往東京的國子監讀書,這是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了,據說這個消息還是從劉知州家裡傳出來的。”
“那就是劉知州,很看好他了?他有什麼關係?”
“一階商賈罷了!”
“可不能這麼說,他們家咱們佯州盛通判,以及潤州的王知州有親戚關係。”
眾人的談論,隨著這人的話,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如果隻是個商人的話,大家都會很鄙視的,可如果本來就是官宦子弟的親戚,那他們可就要重新審視了。
不過,大家都年紀比較輕,正是書生意氣風發的時候,也倒不至於懼怕,隻不過明麵上也不再出言諷刺罷了。
顧廷燁聽著眾人的討論,就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大哥你麻煩大了,這些學子們雖然不敢明麵上攻擊你,可是他們肯定也會儘全力寫出一首詩,讓你不能出風頭的。”
盛長柏猶豫了一下,就還是勸說道,“表哥,要不我們去上柱香?今天就算了?”
王躍知道盛長柏的意思是讓他借上香逃脫,和尿遁差不多。
可是他怎麼會懼怕這些?
即使他自己做不出來,可九年義務教育再加三年高中學到的詩詞,就已經夠他用了。
王躍歎了口氣,漫步走進梅花叢中,在布置好的書案上,拿起了一支筆,就準備抄一首詩詞出來。
看到王躍的動作,顧廷燁和盛長柏雖然都非常的擔心,卻也沒有說出來,就一左一右來到王躍身邊。
顧廷燁更是勤快的,幫忙研磨,而盛長柏去幫忙鋪平紙張。
其他學者們看到王躍竟然毫不懼怕的想要寫詩,就一個個的圍了過來,他們也都想看看王躍能夠寫出什麼詩,能夠讓知州大人另眼相看。
卜算子·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王躍寫完之後,非常帥氣的把毛筆隨意的一放,立刻轉身拾級而下,就連歐陽修曾經呆過的平山堂他都沒有去,隻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堅挺的背影。
盛長柏被王躍寫的詞鎮住了,他看王躍走了,連忙把詩詞謄抄了一份,轉身跟著王躍一起走。
而顧廷燁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他先是把詞句高聲朗讀了一遍,讓眾人都聽到之後,這才冷笑著說道,“諸位,我大哥說了,下一屆科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