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愣了住了,沒想到顧廷燁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他就馬上說道,“仲懷,你是聽到老太太的話了吧,其實我不在乎這些的,你乾脆就留下來,和長柏一起讀書多好?”
顧廷燁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大哥,你和長柏是為我好,我當然也知道,可是我卻不能不為你們考慮。
就像老太太說的一樣,我在京都的名聲早已經臭了。如果讓他們發現你們兩個經常和我在一起,恐怕你們兩個也會被其他稍微正經一點兒的家族嫌棄的。
就像大哥當初安慰我的一樣,時間久了之後,東京城的人一定會忘了我以前的事情。
所以,我想要出去躲幾年,其實也挺合適的,等我再回來,彆人也忘了我以前的風流作風。”
王躍看顧廷燁這麼真誠,他猶豫了一下,這才認真的說道,“既如此,我也不攔著你,不過,我有一個建議,希望你能夠同意。”
顧廷燁知道自己認這個大哥足智多謀,就連忙恭敬的說道,“大哥隻管說,我一定聽從。”
王躍想到劇中,顧廷燁的大哥硬生生毀了顧廷燁的科舉之路,他也就很認真的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對寧遠侯的爵位根本不在乎,所以,我覺得你這次離開東京之後,乾脆對外說你姓白,利用老爺子給你準備的路引,在白鹿洞書院讀書。
而且,你千萬要記住,不可告訴家人你在白鹿書院讀書的事,到時候可以安排個其他人,借著你的名義讀書。”
顧廷燁原本是不相信自己那慈眉善目的繼母,還有那個病洋洋的哥哥,會一個爵位害自己,可是他聽了王躍推心置腹的話之後,他心裡也有些懷疑了。
而王躍這個要求很是正常,他剛好可以帶一個小廝,讓小廝冒用他的名義讀書,想來也不會有人察覺。
於是,他也就恭敬的說道,“大哥是為我好,我當然明白,我回頭讓稚闕跟我一起進書院讀書,讓他用顧廷燁的名義進去,到時候再帶兩個白家的下人當做我們的小廝,想來白洞書院遠在江州,我家裡的那些人不至於親自過去,大概也查不出來的。”
王躍看顧廷燁安排的這麼謹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這樣安排的挺好,去了就好好讀書,等你考上功名,咱們再放出一些風聲幫你挽回名聲,一切壓在你身上的汙言穢語,自然會有人替你說話的,最不濟也落得個浪子回頭的名聲。”
他倒沒有開玩笑,畢竟大家隻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而科舉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浪蕩子是無論如何都考不上的,除非他爹是張二河。
顧廷燁再次向王躍行了一禮,然後才嚴肅的說道,“多謝大哥提醒,我明日就出發,大哥和長柏就不用送莪了。”
盛長柏沒想到顧廷燁這就要走,他心裡也很是不舍得,這是他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就這麼分開總是有些難以接受。
但他也明白,顧廷燁現在離開東京,對他們三個都好,他也隻能很認真的說道,“那你一路保重!”
顧廷燁眼圈微紅,再次王躍盛長柏行了一禮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
兩日後,朱仙鎮
顧廷燁看著匆匆趕來的王躍和盛長柏,心裡有些感動,嘴上還是埋怨的說道,“大哥,長柏,不是說不用你們兩個來送我了嗎?怎麼還是趕了過來?”
王躍看顧廷燁眼圈微紅,也就笑著安慰說道,“你顧忌我們的情誼這才躲到白鹿洞書院去讀書,我和長柏當然也要顧及情誼,不能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離開啊。”
長柏看了一眼顧廷燁帶著的兩個小廝,就皺著眉頭說道,“對啊,你就帶這麼兩個人南下,會不會不安全呀?”
王躍當然也知道,不等顧廷燁說話,也就笑著說道,“這點兒表弟就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安排,今天恰好有王家的商隊南下,二弟就乘坐王家的船隊南下吧。”
顧廷燁愣了一下,就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已經聯係好了船家,何必這麼麻煩?”
王躍很是無語,這顧廷燁雖然有些警惕,卻還是不太夠用啊。
他記得劇中顧廷燁和盛家的團隊一起來到東京的時候,剛剛下了船隻,小秦氏就已經帶著顧廷燁的弟弟來到了碼頭。
而前幾日他和顧廷燁來的時候也是一樣,可是他明明叮囑過顧廷燁,不要給家裡人說他的行蹤的。
即使是這樣,小秦氏是還是得到了消息,恐怕小秦氏早就安排了人手盯著,彆打聽了盛家的是登船時間,這才會把時間掐的那麼準。
他看顧廷燁還是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也就沒好氣的說道,“你雖然沒跟家裡人說你要去哪裡,可是我敢保證你隻要到了白鹿洞書院,你家那小秦氏肯定也就知道了。”
顧廷燁經過王躍的提醒,這才想到了他們回到東京的時候,王躍看到小秦氏的時候,忍不住說了那一句好巧的話,現在想想,這裡麵很有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