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當然聽說盛老太太話裡的意思了,他對盛宏卻不怎麼關心,而盛大娘子又有長柏這個兒子,未來根本就不用擔心,也根本就不指望著盛宏。
他想到這裡,也就乾脆笑著說道,“老太太,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萬一一會兒明蘭看到我來,那就不好了。”
盛老太太也沒有勉強,她目送王躍離去,這才念叨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呀!”
房媽媽還擔心這家老太太又犯扭,就連忙提醒的說道,“老太太,如果主君真要外任的話,你可不能犯糊塗了。”
盛老太太笑著點點頭說道,“我現在有明蘭,有長棟,當然不會那麼做了,你呀,就放心吧!”
房媽媽聽老太太這麼說,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喜色,她還真的怕老太太再執拗。
王躍這邊和盛老太太討論著將來的事情,而盛大娘子卻趁著這個機會,收拾林噙霜了。
原因還是因為林噙霜在知道盛宏被扣在皇宮裡之後,她擔心盛宏出事,就準備提前把盛宏給自己的田產全部給賣了,想換成銀子抓在手裡。
隻是她正在和那男人商量的賣地契的時候,兩人還沒完成交易,就被劉昆家的帶的人給抓了起來。
盛大娘子想要趁機把林噙霜給賣掉,卻因為自己不夠心狠,她雖然也強迫林噙霜按了手印,卻還是被林噙霜找到機會掙脫,再加上長楓和墨蘭聞訊趕到,有兩人的嚇唬,把人牙子給嚇得也不敢接手了。
眼見兩人鬨得不可開交,把盛家搞得烏煙瘴氣的,最後還是盛老太太讓房媽媽出麵,打了林噙霜二十戒尺,這才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也是經過老太太的提醒,還有匆匆趕來的華蘭的提醒,盛宏大娘子這才想到她的相公還在宮中沒回來,心裡也開始擔憂起來,也不再和林噙霜置氣了。
……
皇宮,垂拱殿!
在盛家一團糟的時候,與此同時,被關了一天一夜的盛宏,這會兒可難受壞了。
沒有吃的還不要緊,這裡連廁所都沒有,他雖然憋壞了,卻還是隻能強忍著不能上廁所。
畢竟這裡是皇宮,不管他在哪裡拉屎撒尿,對脾氣暴躁點兒的皇帝來說,他都是死罪。
當今皇帝雖然是個脾氣好的,卻還是等到第二天下朝,這才去見了盛宏。
他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盛宏仰躺在一個窄窄的桌子,很是疲憊的睡著。
盛宏睡得很淺,他聽到房門的響動,就連忙從在桌子上爬了起來,慌忙的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臣衣冠不整,陛下恕罪!”
皇帝今天在朝堂上已經發過火了,幾位宰輔還真的像王躍說的那樣,全力的對他支持,對幾位宗室王爺進行了貶斥,他這會兒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到狼狽的盛宏,他也就沒了怒氣,隻是冷哼一聲問道,“卿,昨夜睡得安穩否?”
盛宏不敢抬頭,繼續跪在地上匆忙的說道,“回避下臣,坐立不安,輾轉難眠,難以入睡!”
皇帝點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這才很是感慨的說道,“好啊,你也知道難以入睡的滋味!”
盛宏聽到這話依舊是一臉懵逼,他還不知道今天朝中發生的事情,就連忙調整方向,繼續跪下,很恭敬的問道,“陛下,臣惶恐,卻不知犯了何事,還請陛下明示。”
皇帝看盛宏是什麼都不知道,想到皇城司調查的盛家的情況,也就冷笑著說道,“皇嗣之事,諸位宰輔尚且盯著宮中幾位皇孫,不知道哪位適合繼承大統。
可是你家小郎君卻高談闊論皇家立儲之事,想必是你早有定論了吧!那你不妨給朕說說,讓朕也睡個安穩覺!”
盛宏聽到這話,背後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是驚慌的說道,“陛下,臣臣實在不知呀!”
皇帝當然知道盛宏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說口風嚴謹沒有說過,他看著窗外的夕陽,很是感慨的說道,“朕聽說春闈放榜之後,盛家三子長楓,丘敬之子邱可立,徹夜歡歌,席間談到了兗王強乾,兗王之子聰慧,出身高貴,早晚能做皇太孫,想必是你在家裡做此議論,熏陶了你這個兒子。”
盛宏聽到這話心裡就涼了,那幾個進宮的皇孫,那都是陛下的皇孫,這可是宗室記錄了的,這個時候還提什麼兗王之子,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