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在這一個多時辰,早就準備好了,他安排人趁夜抬來了很多屍體,全部安排在主屋,還抬了易燃的東西,準備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一把火全燒了。
安排好一切,王躍和如意才鬆了一口氣,目前為止,沒有冒出什麼波折。
至於那個玉郎,如意答應放人,王躍又沒有答應,外麵守著的人,不可能讓他走掉的。
要知道,做這麼多事情,王躍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一下子暴露了帶來的一半的人手,萬一出事,他們想跑就很難了。
如意當然也知道,她就很是好奇的問道,“咱們兩個無親無故,你為什麼會幫我做這麼多?”
王躍看任如意想要一個答案,他也不好說實話,就裝作很實誠的說道,“見色起意唄,還能是為什麼?”
“噗呲~!”
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響亮。
王躍連忙看了一眼如意,然後很突兀的拔劍向黑暗的角落撲了過去。
任如意幾乎是同時甩出去了幾根飛針,剛好阻攔在黑暗中的人,可能逃跑的方向。
她的人也在飛針射出去之後,和王躍一起撲了過去,和王躍一起把黑暗中的人攔在中間。
她心裡也清楚,如果被黑暗中隱藏的人跑了,那他們就麻煩了。
而黑暗中的人似乎也知道跑不掉了,就站在那裡,等著王躍兩人過去,一點兒慌張的意思都沒有。
王躍也是到黑暗中之後這才看到那裡站的是兩個人,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寧遠州和元祿。
他當時和如意在寧家老宅審問樓清堂的時候,可以肯定沒遇到寧遠舟,難不成這兩人藏到什麼密室裡了?
王躍想到這個可能,也就皺著眉頭問道,“寧堂主,不知道你帶著你的小跟班兒過來有何事?”
如意聽王躍稱呼對方寧堂主,就明白這是前六道堂堂主寧遠舟,她沒想到她和王躍先前還在寧遠州府邸,這才多大一會兒,人家就找上門兒來了,讓她心裡有些警惕。
寧遠州也很奇怪,他沒見過麵前這個人,沒想到對方卻一下子認出了自己,他就拱了拱手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堂主,我隻是一個死人罷了。”
王躍點點頭,認可了這句話,“明堂主說的有道理,按道理你是死在邊關了,不該出現在這裡。
但六道堂闖了這麼大的禍,想來章相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的趙堂主如果不能把你找出來,恐怕無法向章首府交代。”
寧遠舟知道王躍是說他還能隨時回六道堂,他也就苦笑著說道,“我已經心灰意冷,不想管這種事兒,他能不能交代和我有什麼關係?
經過閣下的提醒,我今天晚上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就走。”
王躍聽出了寧遠舟的意思,就是不想和他們衝突,他琢磨了一下,也就說道,“雖然我想相信寧堂主的話,奈何這裡百十條人命都係在你們身上。
所以,今天晚上就煩請二位暫時留下來,等明天我們走了之後,二位再自行離開,如何?”
寧遠周剛才已經看到了王躍和如意的身手,如果是他自己的話,逃跑應該沒問題,可帶上元祿,想逃跑恐怕很不容易。
再加上他看王躍竟然願意救這麼多的舞姬,覺得王躍是個善良的人,就不想和王躍發生衝突。
他猶豫了一下,也就無奈的說道,“現在已經寅時了,我們在這裡就待一個時辰吧,辰時梧都會準時開城門,你們可以在那個時候離京,肯定不會有人發覺的。”
王躍收起寶劍,向著寧遠舟行了一禮,然後才笑著說道,“如此多謝寧堂主了。”
寧遠舟想要糾正一下,可是他看出王躍沒有改口的意思,也就無奈的帶著元祿走進了一間屋子。
而如意看著寧遠舟走進去,他就皺著眉頭問道,“他說的話,可信嗎?”
王躍搖搖頭,很隨意的說道,“這寧遠舟和趙季算是生死仇敵了,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同流合汙,但等到寧遠舟重新掌控六道堂,我們恐怕也已經出了京城範圍之內,到時候也不怕什麼了。”
如意想到這裡的卷宗已經全部燒了,倒是覺得王躍說的非常有道理,隻要他們出了京城範圍之後,想追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王躍能夠在京城都有這麼多的人手,在其他城裡肯定有,生死決戰可能起不了決定作用,但掩護逃跑卻絕對沒問題。
一行人警惕的等了一個時辰,如意和王躍雖然對寧遠舟放心,卻還是親自在門口守著。
一直等到辰時王躍的人和舞姬們離開梧都,王大虎回來稟告後,王躍這才走上前敲了敲門。
“寧堂主,多謝配合,我們準備放火了,寧堂主先行離開吧!”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元祿神情疲憊,但是卻很是驚訝的問道,“我們真的能走了?”
王躍看出元祿沒有睡著,他就故意逗元祿的問道,“難道你還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