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一直沉默的校尉,突然開口說道,“寧堂主,剛剛從安國傳來的消息,六道堂被俘的兄弟,因為傷重難治,已經全數殉國了!”
章鬆看了一眼這個校尉,也趁機感慨的說道,“可惜呀,他們現在不是英雄,卻被當做叛國之人,死了還被人唾罵!
寧遠舟,你不心疼嗎?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這裡有封信,是從江州附近的牆上揭下來的,你可以看看。”
他說完之後,就讓剛才說話的人進入林中,把信給寧遠州拿了過去。
寧遠舟停在那裡,接過書信看了一眼,發現信裡儘是一些字條,上麵寫著,“六道堂賣國,皇帝遭殃!”
他看到這些字,寧遠舟能夠想象這麼故意宣揚後,六道堂的兄弟們在地下恐怕也難心安。
寧遠舟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答應你了,我會親自前往安國救回聖上,為六道堂兄弟洗去身上的冤屈,讓皇帝親口給天下百姓說。”
章相心裡鬆了口氣,他連忙說道,“既如此,你跟我回京,封賞你的旨意,很快就從宮裡送出來!”
……
王躍和如意帶著元祿跑了好遠,他這才有些疑惑的問如意道,“如意,你準備帶這個小子去哪裡?”
如意不知道王躍在想什麼,她下意識就解釋道,“拿這小子和寧遠洲談條件。”
王躍一腦門黑線,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了,他也就鬱悶的說道,“和他有什麼條件好談的,有什麼事,我幫你不就行了。”
任如意搖搖頭,神情凝重的說道,“事情並不像你想象那麼簡單,我這些天也打聽過了,你的山寨也就最近幾年才興起,可是我要辦的是五年前的事情,這種事最好是找朱衣衛或者是六道堂。”
王躍看如意堅持,想到也可以給自己幫忙省一些事,就看著元祿說道,“小兄弟,你怎麼說?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你能不能讓寧遠舟幫忙乾活兒?”
元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訕笑著說道,“怕是不行吧?”
如意知道這事兒還得找寧遠舟談,也就笑著說道,“我們去跟著送黃金的使團,那寧遠舟不管是為了公主,還是為了這小子肯定會跟上來的,我們隻需要在半道兒截上他就行。”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都隨你,隻是我們如果距離太近的話,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當做想要搶劫黃金的人呀!”
如意看王躍這麼說,覺得很有道理,就換了一個主意說道,“那我們就去前方官道裡等著吧。”
王躍依舊是一個苦瓜臉,笑著提醒道,“還是算了吧,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過來?咱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再等著就行了。”
如意這才反應過來,她和王躍都知道,去安國去送黃金的事情,隻有寧遠舟合適,畢竟,六道堂已經廢了,很多人都有些離心,隻有寧遠舟重掌大局,這邊有點希望。
所以,隻要寧遠舟不被趙季給殺了,六道堂早晚會回到他手裡。
但問題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六道堂什麼時候回到寧遠舟手裡,所以他們在這裡傻等,都不知道要等多少天。
……
寧遠舟回到了六道堂,心裡那是哇涼哇涼的,他以前的布置,已經全部廢掉了。
現在的六道堂負責親衛的天道人員損失嚴重,負責監察管理六道堂的人道也都成了趙季的親信,負責管理財務的阿修羅道還能正常運作,隻是一個收刮錢財的工具罷了。
負責機關的餓鬼道已經被廢,負責刺探情報的畜生道雖然還在,可是地獄道不再幫忙核對情報的正確性而是改為刺殺,基本也是被廢的。
看到這個結果,寧遠舟很是鬱悶的說道,“章大人,這趙季可真的該死,他簡直就是把六道堂給廢了,就這麼把他殺了,也太便宜他了,陛下這次被安國俘虜,他至少占九成的責任。”
章鬆當然也清楚,所以為了示好寧遠舟,這才乾淨利索的把趙季給殺了,這樣也就一了百了了。
他聽了寧遠舟的氣話,也就笑著說道,“他到底是我小妾的侄子,所以我也就乾脆把他殺了,也算是給這件事做個了結。”
他這話很明顯,就是告訴寧遠舟,咱們可以談正事兒了,不要再追究趙季的事兒了。
寧遠周也知道繼續追究下去沒什麼意義,他歎口氣說道,“六道堂需要重建,隻是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恐怕也來不及。我隻能帶幾個人追上公主,路上整合一下六道堂的畜生道的人手,看看能不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