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朗卻認真的說道,“如果簡單的話,怎麼可能坐上幫主?想象安國昭節皇後死於五年前,平安寨也是五年前這才突然崛起的,看來他說的話,有些可信度。”
寧遠舟卻覺得不是那麼簡單,可是他也沒有說什麼,有於十三主動過去和王躍相處,想來多少能夠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他也能夠放心。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使團這邊的事情,這邊更麻煩。
……
接下來幾天,也就王躍和如意表現的非常輕鬆,每次隻要路過村鎮休息的時候,他就押著於十三,一起去給村姑們化妝。
於十三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怎麼願意傳授王躍,可是他連續給大媽們化了幾天妝容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讓王躍動手,他在旁邊指點,再也不願意上手了。
他的化妝說是化妝,其實就是和易容差不多,重點還是他手裡的化妝品。
王躍本來就懂一些易容,現在碰到一個化妝高手,他當然潛心的學習了,而且進度還很快,也就幾天功夫,於十三就發現王躍的易容水平,幾乎和他差不多了。
他剛好也有些受不了,就連忙宣布王躍出師了,這才解脫了出來。
不過,通過幾天的相處,他和元祿一樣,對王躍很是認同,特彆是王躍對老百姓的態度,和對待使團的周大人的態度,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讓他對王躍也很是有好感。
再加上王躍也沒有白學他的化妝術,和他交流了一些易容的手段,讓他心裡覺得這個朋友能處。
看出了於十三已經被王躍折服,也沒有探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寧遠舟就派出了穩重的孫朗。
王躍知道寧遠舟的用意,卻裝作不知道,就和孫朗討論起來了五行八卦還有醫術,兩人各自有見解,討論的熱火朝天的。
後來錢昭也加入進來,三人把陣法的行軍布陣聯係起來,時不時的還來一場推演。
三人推演最多的,就是安梧兩國的大戰,隻是不管怎麼推演,都得出一個結果,那就是梧國必敗,失敗的原因還就是情報不及安國準確,這才導致了梧國皇帝誤判。
即使王躍戰術戰略明顯比孫朗錢昭高明,可是依舊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就讓幾人心裡不高興了,他們是六道堂的人,他們心裡明白,梧國的百姓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不能迎回皇帝,六道堂恐怕就被定在恥辱柱上了。
於是,錢昭和孫郎也再也沒有心情和王躍討論戰術了,他們心裡想的更多的是這次的出行。
不過,寧遠舟卻沒有時間為這個事情頭疼,他現在最頭疼的是公主殿下假扮禮王,明顯裝扮的不怎麼像。
宮裡派出的女官和杜長史不管怎麼教,也沒教出什麼好結果。
寧遠舟鬱悶的時候,就看到了王躍正在和元祿學機關,他就有些羨慕的說道,“你們不是還想調查昭節皇後的事情嗎?怎麼顯得如此的輕鬆?”
王躍沒想到在寧遠州自己鬱悶,還想讓彆人鬱悶,他也就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鬱悶要等到到了安國之後再慢慢鬱悶,隻是寧大人的鬱悶恐怕一路上都不能安生了。”
寧遠舟雖然對王躍很是佩服,卻不願意把公事說出來,他就強製鎮定的說道,“我有什麼很鬱悶的,你多想了。”
王躍笑著說道,“你說多想就多想吧,是莪提醒你們,就你們現在這個禮王,隻要智商正常的人,仔細打量兩眼就能看出她是個女人,你們這麼過去,恐怕到安國和那邊的引進使見上一麵,你就馬上露餡兒了。”
寧遠州本來就覺得楊穎假扮的不像,卻沒想到差這麼多,他就有些尷尬的說道,“王幫主竟然發現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這就是我最近頭疼的事情,你們兩個和安國接觸的多,能不能幫我們培訓一下公主。”
王躍挑挑眉,就有些疑惑的問道,“其實我有些想不明白,你們既然想要杜撰一個禮王,為什麼不直接找一個男人假扮呢?”
寧遠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人願意承擔救援皇帝失敗的這個責任,而我和我的幾個朋友倒是願意,可說句不好聽的話,皇室的貴族氣質,也不是那麼培養的。
如果找個普通人的話,恐怕也辦的不像,到時候一樣是出問題。
而且,公主之所以願意出使,是因為他想回國之後,有親王的權勢。”
王躍沒想到寧遠舟這麼謹慎,皇族的那種由生俱來的驕傲,確實不是那麼好模仿的。
如意聽到兩人的談話,看了王悅一眼,然後就很突兀的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寧堂主願不願意聽?”
寧遠州愣了一下,就連忙好奇的問道,“什麼主意?寧某洗耳恭聽,如果真的有幫助,寧某必然銘記於心,等了卻了使團的任務,我定然全力幫二位查詢昭節皇後死亡的真相。”
如意很是淡定的指了指王躍,然後才對寧遠州說道,“你看看王躍怎麼樣,他身上是不是有種你熟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