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看錢昭這麼說,有些慚愧的說道,“你自己去的話恐怕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
錢昭皺起眉頭,有些凝重的說道,“可是你的目標實在太大了,隻要你從這裡消失不見,那些暗中監視的人立刻就知道你回到了梧國。如果那樣的話,陛下恐怕就更加危險了。”
於十三聽了這話,就很是認真的說道,“寧遠舟,我覺得錢昭說的很對,你和我一樣,都像暗夜裡的星星一樣,人家都不需要特彆注意就能發現。
所以,護送皇帝的人,肯定不能是你我,我們兩個必須在這邊吸引注意力。”
寧遠舟聽到這話就像狐疑的問道,“我怎麼覺得你說這話裡不僅有吹牛的意思?還有不想離開的意思?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金媚兒那女人過來了?”
於十三卻連忙搖搖頭,很是激動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就是覺得王躍是我的朋友,他特意邀請我們參加他的登記儀式,如果我們都走的話,那多不合適呀。”
寧遠舟怎麼可能相信他的鬼話?就很是無奈的說道,“看你這個表現,我隻能留下來看著你了,我還是擔心我走了之後他們都沒辦法控製住你。”
於十三聽到這話,就哭喪著臉,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嘛,你不能這麼小瞧我的。”
元祿卻很鄙視的說道,“你個花心大蘿卜,我們誰不知道呀?還是讓寧頭兒在這裡看著你吧,我和孫朗他們一起送陛下回去。”
寧遠舟點點頭,很是凝重的說道,“也隻能如此了,隻是,你們路上一定要小心。”
錢昭笑著說道,“咱們最近一段時間整合了安國這邊的六道堂,原本就是準備撤出去的,我們就打著這個旗號回去,這樣也不會有人發現。”
他倒是沒有開玩笑,在朱衣衛和錦衣衛的雙重圍剿之下,這邊六道堂的人早已經被暴露了,隻能以後重新慢慢布置了。
所以,寧遠舟決定先把明國境內的所有人先撤回去,以後再悄悄的布置,不過那都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寧遠舟覺得這也是個機會,也就點頭說道,“既然大夥兒沒有彆的意見,就按錢昭說的做吧。”
……
皇都,皇家彆院
王躍現在還沒有正式的登上皇帝,安帝現在還是已經名存實亡的安國皇帝。
他對自己的親信鄧恢問道,“那些家族都怎麼說?願不願意支持我?”
鄧恢看著有些癲狂的安帝,神情凝重的說道,“大部分都是不同意的,但他們也沒有反對,隻有三皇子在外祖父家願意提供兩千多私兵。”
安帝皺起眉頭,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兩千人能乾什麼?沙東部的那邊,大皇子的外祖家怎麼說?”
鄧恢連忙彙報說道,“他們說他們已經聯係上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兩位皇子已經悄悄的帶著兩萬人,正在往京都的方向趕,大約能在王躍等基的那天趕到皇都。”
安帝聽到這話心中就是非常的喜悅,如果利用兩千人打開城門,防止兩萬人進來,皇城也是輕而易舉能夠拿下的。
於是,他也就連忙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去盯著點,我們必須把明賊給一網打儘。”
鄧恢連忙點點頭,很是鄭重的說道,“是,必不負陛下所托!”
他說完之後,向著安帝行了一禮,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後,轉了個彎兒就進入了一個巷子,巷子裡有一個小院,院子裡麵有一個女人等在那裡。
這女人不是彆人,正是伽陵。
“那個還在做夢的皇帝怎麼說?”
她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有回,就很嚴肅的說道。
鄧恢心中很是感歎,這女人這個時候還依舊這麼鎮定,看來是以前他小瞧女人了。
他也就很是恭敬的說道,“安帝已經聯係了所有能聯係的人,大部分家族明麵上都不願意幫忙,可是誰也說不好,他們會不會偷偷的支持。
也隻有三位皇子的外祖家願意幫忙,他們準備在陛下登基那一天出手。”
伽陵點點頭,很是凝重的說道,“這件事你一定要辦好,這是我們朱衣衛為大明辦的第一件大事,陛下給我們每人都分了土地,而你們家族更是沒有受到一點牽連,我們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鄧恢的家族當然不在乎這些土地,可是他們家族卻還是有一些問題,但陛下隻是懲罰了一些錢財,並沒有對他們格外的懲罰。
正因為這樣,他看出了王王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比安帝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所以才會主動的投靠過來,把安帝這邊的消息給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