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幾乎沒有和她分開過,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在這樣的距離下,聿還能不能聽到她在找它。即便是這樣,聞羨還是默念了聿的名字。
淩晨三點,在所有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
一隻筆悄無聲息地從聞家彆墅鑽了出去,夜色之下,誰也沒有發現它。
此時秦讚也沒有睡,他擰著眉看著他們檢查監控。
他的臉色很冷,除了擔心聞羨之外,他更多的是在責怪沈臨戈。他明明提醒過那個男人了,他卻還是讓聞羨出了意外。
秦讚這時候不禁懷疑,自己的退讓是不是正確的。
沈臨戈根本沒辦法保護好聞羨。
...
黎城的最西邊有一座荒廢的山頭,幾十年前這座山頭不是如今無人問津的模樣,那時相傳這山裡有金礦,吸引了眾多淘金人和企圖一夜暴富的人。
那幾年後非但沒人能淘到金,還有人為此付出了性命。
自那以後這山裡的人便越來越少,直到變成如今這荒涼的模樣。但這山裡卻還留下許多當時人們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廢棄的倉庫、陳舊的木屋。
此時木屋裡正點著幾盞煤燈,幾個男人坐在一起。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在吸了一口煙之後歎道:“幾十年的事,那是聞家祖輩造的孽,聞天霖也死了。這小丫頭什麼也不知道。”
角落裡還坐了一個麵帶凶相的男人,他的左臂上有一道疤。他就是那天在機場路開車和沈臨戈他們擦肩而過的人,他也是這個計劃的主導人。
張征偉深吸了一口煙,沙啞的嗓子裡擠出幾個字:“彆忘了你們答應許小姐的事,收了人家的錢就得辦好事。”
中年男人蹙眉:“她讓我們把這小丫頭綁來我們也綁來了,我不想攤上人命。”
他們這些人,除了張征偉一心想複仇之外,其餘人都是為了錢來的。他們聽中年男人這樣說心裡一時也有些動搖,身上背了人命那可就是大事了。
張征偉的爺爺曾經便是這鳴山的淘金人之一,當年聞天霖的爺爺聞震曾招了一批淘金人去鳴山淘金,可最後張征偉的爺爺死在了鳴山。
後他的父親為了找他爺爺的死因也去了鳴山,可他的父親也沒有回來。
自他以後他母親就發了瘋,好好的一個家說沒就沒了,他手上的疤便是他母親失控的時候留下的。
張征偉長大後曾去聞找過聞天霖,可聞天霖卻否認了這件事,他說聞家從來沒招過什麼淘金人。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否認了兩條人命。
原本張征偉複仇的心已隨著聞家的家破人亡而淡去。但兩個人月前卻有自稱是聞氏員工的人找到了他,他聲稱自己在聞氏破產後沒有得到任何的工資和補償金,而那原本應該落魄的聞家大小姐卻依然住著彆墅開著豪車,他提出了綁架聞羨的計劃。
但在一個多月以前,那個男人卻被警察抓了。就在他們的計劃停滯不前的時候許小姐出現了,她是資助他們整個計劃的人。
而那個聞氏的員工也是她找的一個幌子而已,讓彆人把注意力都放到四年前聞家破產的事上,而不是幾十年的淘金事件。
至於淘金事件,許初微也費了些力氣去查,查了許久才知道他們都被人給騙了,有人打著聞震的名號去招了一批淘金人。
聞家與這些事無關,但許初微不在乎這些,她隻要他們能辦事。
淩晨四點。
除了兩輛掛了假牌照的麵包車,昨晚畫室門口曾出現過所有的車的去向都已查清楚,秦讚和沈臨戈的動作很快。
對方精心計劃了很久,當晚在畫室門口出現了的十幾輛麵包車,全部掛了假牌照,且那些人都是收了錢開著車兜圈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剩下那兩輛麵包車,一輛在監控中失去了蹤影,一輛上了高速,在下一個收費站就能將他們攔截下來。
飛機上。
沈臨戈沉默地坐在座椅上聽著小宋報告最新的情況:“聞小姐有大概率在那輛失去蹤影的麵包車上,那孩子看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臉,警方已經在找了。”
沈臨戈沒說話,他隻是彎著腰,手肘放在膝蓋,單手握拳微微支撐著自己的額頭。
小宋報告完便不再說話了。
誰也不知道此時沈臨戈在想些什麼。
這時的沈臨戈隻是不斷地在心裡默念聞羨的名字,不管是憑空消失也好,還是召喚傳送也好,他現在隻想去到她身邊。
他知道,她可以把他帶到身邊。
沈臨戈一直在等,可他一直沒有等到。
為了確認聿的是否在聞羨的身邊,沈臨戈讓朵朵去翻了聞羨的包,她沒有在聞羨的包裡以及聞羨的房間找到沈臨戈口中的那支鋼筆。
所以聿在聞羨的身邊。
可越等沈臨戈就害怕,他怕是不是聞羨出了什麼意外,但他更害怕的是聞羨為了他不會讓聿把他帶到他的身邊。
她會選擇保護他。
沈臨戈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看叭!是不是不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