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得知西拉的計劃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捂著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才將手上快要灑出酒水的高腳杯放下,重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膽子倒是大。”
貝爾摩德輕吸了一口煙,意味深長地衝著西拉笑道。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朗姆?”
她指的是自己將庫拉索是西拉的人這個消息告知朗姆,若是對方知道這個消息想必會怒不可遏吧……
畢竟自己自以為心腹的人結果搞了半天是彆人的人……
“你說,他就會信嗎?”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西拉聳聳肩。
她才不怕對方告密,說實在的,貝爾摩德如今在組織裡的地位其實挺尷尬,說是被那位先生寵愛的女人,也擁有許多自主權利,但實際上她和幾個高層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好,尤其是和朗姆之間。
原本她是打算和琴酒同盟的,結果卻因為那個男人的不解風情而放棄了這個打算。
至於西拉……
說實在的,她直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自然也不敢付出太多信任。
所以說,她算是真正的在組織中孤立無援的那一個,就算用自己的魅力俘獲了幾個人也根本搞不過其他人。
更彆說身為組織二把手的朗姆了。
當時為了庫拉索兩個人還鬨得很不愉快。
貝爾摩德是堅持要將庫拉索處理掉的那個,朗姆則是看她有利可圖所以將她保下了。
至於西拉……
那個時候她正在北歐那邊處理組織的新基底事宜根本沒有參與到這個爭執中來。
就算貝爾摩德現在跑去和朗姆說庫拉索是她的人估計對方也隻以為她是喝醉了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也是。”聽到西拉的話,貝爾摩德聳聳肩,她也不會沒腦子地現在跑去和朗姆說庫拉索是西拉的人,彆說朗姆不會相信,就是她自己現在也半信半疑著。
畢竟西拉也隻是口頭上這麼一說。
不過她要表達的意思倒是很明確了。
西拉在向她示好。
隻是這個示好的時間點很微妙。
她現在可以說是處於失利的狀態,彆說追捕赤井秀一了,她自己都被對方搞得灰頭土臉的,就連她自己都有預感這次說不定會受到處罰。
這種時候,她可不信西拉是那種聖·母到會雪中送炭的人。
她肯定有什麼其他的計劃。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
她看著對麵這個笑得溫柔體貼的女人,將心裡的疑惑儘數吐出。
“這個啊……其實並沒有什麼原因。”聽到貝爾摩德的話,西拉反而表示是對方多想了。
“我隻是覺得目前組織裡的氣氛太僵硬,需要有人來緩和一下罷了。”
“……”貝爾摩德看了她兩眼,見自己看不出什麼來隻能放棄。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她這麼說著,將手上的高腳杯重新舉起,朝著西拉敬了一杯,全然不顧另一隻手指被煙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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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現在在克裡斯這邊啦……沒有,她挺好的。”
西拉朝著穿著浴袍的女人比了個手勢,然後走到落地窗前和自己的男朋友開始交流起來。
電話那頭的波本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關切,還有著因為擔心自己女朋友太會撩所以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給自己添情敵的小小醋意。
“沒有啦,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很顯然電話那頭的小男友情緒遮掩得並不到位,因此西拉很快就聽出了他聲音中蘊藏的某種忐忑與嫉妒。
她轉過頭看了兩眼身材姣好姿態優雅嫵媚的貝爾摩德,哭笑不得地安撫自家男友的心。
“我才不會隨隨便便去勾搭彆人啦,再說克裡斯和我認識多少年了,我要下手也不至於對她啊……”
“……”
所以其實你還是想下手的?
電話那頭的波本沉默了數秒,然後才狀似頭疼地歎了口氣,又和自家的女朋友聊起彆的來。
幸虧他早就知道自家女友的海王屬性,再加上他自己又是個理智至上的人,否則早晚要被氣死。
不被氣死也要被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