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
波本猛然從一片黑暗中驚醒的時候忍不住驚叫出聲,等他意識恢複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並沒有死。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裡泛起一絲疑惑。
他明明記得……
“降穀先生、降穀先生……”他還在思索自己為什麼會沒有死亡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自己下屬的聲音。
他轉過頭,看到被綁成一團毛毛蟲一樣的風見裕也正艱難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接近他。
“風見。”沒有來得及思考自己為什麼被西拉放過了,波本飛快跑到風見裕也這邊,替他解開了身上的束縛,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並沒有被西拉帶走的手機,通知了埋伏在公寓外麵的同僚們前來收尾。
“怎麼回事?”等到將自己的屋子前前後後全部排查了一遍之後,安室透才確認西拉已經完全從這間屋子裡消失了。
帶著他的狗。
“西拉她到底……”
波本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胡亂的猜想攪得他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思考,因此他放棄了猜測自家女朋友……或者說是前女友的想法,開始對風見裕也進行了問詢工作。
最起碼,他要知道西拉從風見裕也的口中知道了哪些情報。
“……抱歉……”
風見裕也滿臉懊惱,他也是大意了。
初見到笑意盈盈上門的西拉,腳邊的哈羅又是極熱情地甩著小尾巴迎接對方,他還以為對方經常來到這間公寓呢。
畢竟她自我介紹說是“透君”的朋友。
看哈羅這種熱情的樣子,再加上一點兒都不認生的模樣,風見裕也很自然地就以為她是波本的女朋友,人畜無害的那種。
於是直接讓對方進了門。
再然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麵對著那張泛著笑意的臉不自覺地把關於安室透的信息全都吐露了出來,包括對方的真名是降穀零,並且是個公安警察之類的信息……
還有那隻一直圍著她的腳邊打轉的小白柴的名字叫哈羅。
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該說的事情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當他警覺起來的時候就被對方直接放倒了。
天知道那個看起來如同大和撫子一般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她還問了你什麼?”
波本自己是親身經曆過西拉的異能力洗禮的,所以他對於風見裕也的中招也沒有太大反應,隻是追問了兩句。
“……也沒有彆的了,她問的都是關於降穀先生的事情,所以……”
所以這也是他一開始根本沒有防備的原因。
“我知道了。”聽著風見裕也的報告,安室透深深吸了口氣,滿臉都是不渝。
他不是第一次經曆失敗,但是這種經曆還是很讓他挫敗。
雖然他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對方放過了一條命,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能夠放鬆警惕了。
他的臥底身份暴露了。
他的狗也被那個女人帶走了。
那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還有,她是怎麼在這麼多公安的眼皮子底下帶著他的狗離開的?
波本滿肚子的疑問,表情越發猙獰。
風見裕也看著他這個樣子都不敢說話了。
“滴滴。”
正當風見裕也經曆著波本的低氣壓風暴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波本低下頭看了這個時間點給自己突然來電的手機,很快接通了未知來電。
“我猜你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醒過來了。”
電話那頭很顯然是自家女朋友的聲音。
波本握著手機的手一下子青筋畢露。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他一字一頓地發出疑問,全然沒有了過去麵對西拉時那種黑皮甜心的味道。
“我麼?”聽到自家男朋友陰沉沉的聲音,西拉rua了一把因為聽到主人聲音而表現得興奮起來的小白柴的腦袋,
“我隻是覺得……正好有機會可以利用一下而已。”
她看著把小jiojio扒拉到自己胳膊上的小柴犬,輕笑兩聲將它抱了起來湊近話筒。
於是波本聽到了自家的狗崽在電話那頭汪唔汪唔的撒嬌聲。
“你把哈羅帶走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們兩個能夠活下來?”西拉倒是毫不猶豫地表現出了自己拔X無情的一麵,“你的狗是我的了。”
“休想。”聽到西拉的話,波本全然忘記了自己一開始還想著和對方好好說話最好能夠穩住對方不要表現得太強硬以致於讓對方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