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現在有點懷疑範導了……一次被抄襲還可以說是意外,但次次被些不知名的小導演抄襲就有點上頭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範導現在澄清都有點無力……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
範牧裡現在是真的很不順,不僅沒向想象中一樣輕而易舉扳倒他們,反而自己被扒得越來越嚴重。再這樣下去,估計晚節難保!
幾人在車裡坐著,去往劇組。手機裡推送的,一直是關於他們的料。
“現在要怎麼辦?”範牧裡現在是沒了主心骨,隻能問經紀人。經紀人並不好受,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太受關注,現在輿論對他們不利,想壓也壓不下去。
“不認!”經紀人皺著眉:“去看看是哪家媒體報道的,花錢買他們閉嘴!”
他也氣,如果範牧裡能自己拍出好的作品,他們還需要這樣做嗎!真是越老越沒用!
到了劇組拍攝的地方,還沒有過去,就能看到門口守著的一大群烏壓壓的記者,看到他們這輛車過來,像貓見了耗子,瞬間包圍了上來。
後排的車窗開了一點縫隙,記者的話筒穿過縫隙懟到他的臉上:
“範導範導,請問今天淩晨的熱搜您看了嗎?”
“您五年前的作品《夜之花》被爆抄襲,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請問您的作品屢次被小導演抄襲,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呢?”
“有網友猜測您江郎才儘,創作不出來優秀的作品,到處找槍手,這是真的嗎?”
範牧裡氣不順,想罵人。經紀人看透了他的想法,趕緊搶先開口:“不好意思,我們還有拍攝任務,請讓一讓。各位媒體朋友有什麼疑問,等今天晚上的記者招待會過來,到時候儘管提問,我們保證回答大家所有的疑問!”
在多次許諾之後,這群令人厭煩的記者才依依不舍的散去。經紀人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對一直臭臉範牧裡說:“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他語氣也不好太硬,跟他講道理:“那可是媒體、記者,動動筆杆子就能殺人的,咱們現在一點也不能得罪。”
範牧裡輕視記者的觀念依舊沒有從幾十年前轉變過來,嘟囔道:“不過是一群臭蒼蠅。”
“蒼蠅也是聞著哪臭往哪飛的。”經紀人邊掏手機邊說,接著聲音低了下去:“得看看記者招待會開在晚上幾點才合適。”
這不僅僅是定個時間就可以,還要在記者裡麵安排上幾個托,在聯係幾家相熟的媒體。
經紀人翻看著手機,一邊對範牧裡提醒:“晚上記者招待會,你態度可要好一點啊,不能像剛剛那樣……艸!”
在他手機最新的推送消息中,赫然有一條:《範牧裡電影抄襲曝光,緊急召開記者招待會,洗白or澄清?》
經紀人忍不住咒罵一聲:“這群記者……真是吃屎的!”
……傍晚七點鐘的記者招待會如期召開,範牧裡方表示時間緊急,整場招待會隻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前十分鐘將是範導的澄清事實,另外的十分鐘則留給媒體們提問。
看著台下一個個拿著“□□大炮”等著看自己笑話的記者狗仔,範牧裡勉強壓抑著負麵情緒,表示自己在電影抄襲事件中的無辜,將鍋推到彆人身上。語氣誠懇真切,如果台下的聽眾都隻是普通網友,說不定就覺得這是一個不圖名利的國際導演了。
但台下的可不是普通人,那些記者,一個個的都是人精。就憑幾句話想騙過他們?難!
大家表麵上假裝點頭應和,實際上早就聽膩了這種洗白的套路,等著一會提問刁難。
到了提問環節,範牧裡看著台下舉著手的烏壓壓的一片,挑選了安排進去的托。托的問題都是事先準備過的,他有標準答案。
一連叫起來兩個托,不痛不癢的回答過問題之後,範牧裡終於遇到了難題:
他找不到托在哪兒了……
一共安插進去的五個托,他就勉勉強強認出來倆。這不能怪他,他老了,又老花眼,台下烏壓壓的一片,他哪裡曉得哪個是托?
然而十分鐘的時間現在還剩下五分鐘,人群中出現了少許的騷動。
範牧裡搜尋半天,從裡麵叫起來一個。記者目露紅光迫不及待:“範導您好,我是虎視傳媒的記者,我知道,您一直以來標榜的都是自編自導。那麼請問,您這些年的作品都是自己原創的嗎?”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範牧裡麵色都柔和了許多:“當然。我一直崇尚自編自導,這樣所拍攝出來的,才會是自己內心最原原本本的東西。”
“是嗎?”看著範牧裡義正言辭的樣子,台下的記者卻大多數麵露古怪。
範牧裡站在台上不明就裡,扭頭看向遠處的經紀人,發現他正抓著頭發,本來就稀少的頭發都快被抓禿了。
還是提問的記者好心的提醒了他:“您的意思是網上最新曝光的搶手爆料都是假的嗎?”
範牧裡:???哪來這麼多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