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宴席中靜得可怕,大家都望著兩人,等待著那個吻。
你都這麼問了,讓人家怎麼回答?
拒絕你嘛?那人家還能在沈家活嗎?
夏稚抿著唇,內心洶湧澎湃。
“嗯…”微小清晰的聲音在沈時驍耳畔想起,夏稚低眉垂眼道:“可以借位嗎?”
“嗯”字淹沒在眾人的掌聲中,沈時驍捧著他的臉頰,當他抬起那雙明亮烏黑的眼眸時,熾熱的呼吸已近在咫尺。
夏稚渾身一緊,下意識後退,無奈腰部被沈時驍摟得死死的,顫著睫毛略顯青澀地閉上眼睛。
沈時驍微微低著頭,親在了按在夏稚嘴角的拇指上。
雖然沒有肌膚相親,但迎麵而來的灼熱呼吸令夏稚難以忽視,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他能感覺到胸腔的震動,快要藏不住心跳的聲音。
唔,他的初吻沒了嗚嗚嗚。
五秒的時間好似一個世紀那麼長,沈時驍身上特有的青木香氣,徹底包裹著他,令他暈暈乎乎。
終於結束,沈時驍輕輕垂著眼眸,寬大的手掌順著他的脖子輕輕向上,停在柔軟的發絲上揉了揉。
“我和稚稚衷心感謝大家的祝福。”掩著眸中溫情,沈時驍恢複清冷疏離的模樣。
親戚們站起身端著酒杯,與兩人共飲。
握著酒杯,夏稚輕輕向後靠著,半側著身躲在沈時驍身後。
乾淨明亮的酒杯反映著他熟透的臉頰。
真沒用嗚嗚,又沒真親到。
沈母欣慰地瞧著夏稚,眸中閃著說不出的放心與感動,“時驍,稚稚害羞了,快抱抱他。”
沈時驍聞聲牽起夏稚的右手,朝著自己這邊輕輕一揣,手臂順勢攬上他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
夏稚漲著紅臉,腿有些發軟。
嚶!真沒用!
結束後,親戚們一一告彆,沈母與兩人坐在客廳交談,右手始終挽著夏稚。
“你們倆什麼時候辦婚禮?”
夏稚臉頰依然滾燙,垂著眼悄悄望著沈時驍。
還要辦婚禮嗎?他當過一次伴郎,結婚很累的!
沈時驍低聲回道:“不著急。”
沈母聽後不太讚同:“證都領了,婚禮也該立刻籌辦。”
沈時驍依然堅定:“我有規劃,您不用擔心。”
跟著沈時驍上樓後,夏稚蹲在樓梯處磨蹭許久,沈家的裝修風格偏歐式中世紀風格,坐在三樓樓梯上,正麵就是一扇木製扇形窗戶。
外麵銀色的月光映射進來,落在夏稚猶豫的雙眸上。
沈時驍不願意辦婚禮,是因為要等白月光嗎?
把最珍貴的婚禮留給白月光,聽起來真浪漫。
反正他們隻是協議聯姻,三年後一拍兩散,無所謂啦。
離婚後他有那麼多錢,想乾什麼不行?
管他們什麼黑月光、白月光!
雄赳赳起身,夏稚拇指無意間觸碰到唇角。
嗚!沈時驍可真是個大豬蹄子!
房間裡靜悄悄的,沈時驍伏在辦公桌上輕輕閉著眼睛。
夏稚走過去喚了他幾聲。
應該是嗜睡症又犯了。
回想著兩人的約定,夏稚哼哼唧唧從手機中調出那幾本書的截圖,劃動著屏幕他思索,先從哪本書開始講呢。
嗐,就這本暴戾君王的絕代妖後吧。
深情並茂地朗讀?是還得比劃比劃嗎?
翻了又翻,他選擇從劇情不那麼刺激的地方開始讀起。
“徒兒,你先放手!”夏稚凶巴巴地打了沈時驍的胳膊一下,戳著他的肩膀道:“你這樣!是得不到我的心的!”
夏稚的聲音很大,空曠偌大的房間回蕩著他慷慨激昂的聲音。
師尊臉頰湧著淡淡的紅暈,好像喝醉了。脖頸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夏稚憤憤道:“你昨晚是不是把我當替身了?除非你能忘掉你的白月光,才能徹底得到我!”
等等?這篇師尊文居然是狗血替身文?
莫名的符合當下呢!
夏稚悲憤欲絕,生無可戀地朝著沈時驍控訴:“你就是死渣男!今晚我不會再任你無度索取了!”
……
一章節終於讀完,夏稚輕輕舒著氣,主動積極地拿出支票本本。
望著依然在睡覺的沈時驍,他嘟囔:“這方法不靠譜吧?一點用不管啊?”正要吐槽醫生,沈時驍的小手臂微微一動,緩慢睜開慵懶惺忪的睡眼。
夏稚耳朵騰起一抹嫣紅,輕輕咳嗽一聲:“讀完了,結賬叭。”
沈時驍意味一笑:“好。”
—
從沈家回去,到了錄製綜藝第三期綜藝的時間。這次錄製分上下兩期,需要耗費兩天,也是第一次淘汰賽。
40名學員按照全新劇情演繹新單元《朝》。
與往期不同的是,這次幾名導師不再參演,負責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