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趴在一方軟塌上,乖巧地讓秋月給她塗香露,塗了一遍之後還不滿足又歪纏著讓秋月再塗了一遍。
陛下喜歡呀,侍寢的時候會不會就聽了阿瑜的話能夠輕一些呢。
太宸殿內殿,宮人們早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殿中燃著嫋嫋的香氣,蕭瑜覺得坐著有些累,就輕輕伏在被褥上,兩隻手枕著臉蛋,心裡還在想著陛下何時會帶著她出宮。
如果要出宮的話,她能遇到連益嗎?望京那麼大,要不要給連益留個記號呀?不然就回靖國公府?連益如果到了京城,說不定會到靖國公府找她呢?
他知不知道阿瑜已經是皇後娘娘了,皇後的地位很高的,連益的嫡母再敢欺負他,她就可以下懿旨斥責她,古嬤嬤說,皇後是天下女子的表率,管轄內外命婦,裡麵居然還包括阿瑜的娘親和祖母呢!
蕭瑜想著想著,有些想要摸那匹小木馬了,但小木馬在未央宮的枕頭底下,她沒有帶來。
不過,她以前宿在太宸殿的時候,小木馬也放在了枕頭底下,她忍不住就爬過去往枕頭底下拱了拱,幸好陛下不喜歡用瓷枕,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
司馬戈在外殿飲了一些酒,太宸殿已經足足大半月沒有見血了,隻剩下龍涎香的氣味,再往前十日還有小傻子身上的清淡的香氣,唯獨沒有鮮血的腥氣。
他麵無表情一杯一杯飲酒,反而覺得自己的頭腦更為清明,桌案上擺著一把匕首,他抽出來隨手在手臂上劃了一下,鮮血直冒。
聞起來毫無感覺,司馬戈枯坐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放下了酒杯,不疾不徐進入內殿,此時他最渴望的已經不是鮮血了。
這是太宸殿,是那個女人流了滿地鮮血的地方,也是那個男人囚-禁……她施-暴的地方。
“吧嗒”一聲細響,是玉帶落地的聲音,蕭瑜拱在枕頭底下,聽到聲音急急忙忙地想要回頭。
忽而眼前一暗,玄色的床幔被放了下來。
緊接著她身上一涼,紅色的紗衣被綁在了蕭瑜的臉上遮住了她的眼,蕭瑜慌了,連忙開口喚陛下,然後身子被翻轉,迎來了熾熱的帶著淡淡酒氣的,牢牢堵住。
肚兜、褻褲都沒了,帝王要開始沾阿瑜的雨露了。
很快,昏暗的帳中傳來了小姑娘慌亂的、大聲的、難以抑製的哭叫聲,傳到了殿外。
春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手指攥在一起,顯得有些著急。旁邊拿著一把拂塵的何忠卻顯得極為興奮,瞥了她一眼,低聲開口說道,“陛下龍精虎猛,娘娘受不住哭叫沒甚稀奇的,嘿,等著吧,說不定以後你聽著也習慣了。”
宮內外都傳陛下病弱,可義父和他說過陛下是習過武的,端看他一腳就能踹死一名宮女,可見力氣有多大了。
聽了這話,春花一顆心才放到肚子裡。
隻是這斷斷續續的哭聲竟然持續了大半夜,裡麵叫水的時候她急忙著進去,偷偷瞄了一眼,床榻間混亂的不成樣子,至於娘娘則是被陛下抱在懷中,一點人影未看到。
次日等陛下慢悠悠地離開內殿去了太極殿開始朝會哦不,午會的時候,春花第一時間就衝了進去。
寬大的床榻上,娘娘睡的正香,就是睡姿有些奇怪,胳膊牢牢地抱著自己……
好不容易臨到午膳人清醒的時候,春花就看到娘娘換好衣服後忙不迭地就要回未央宮,眼中還含著一泡淚水,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春花,陛下他要吃了我,避火圖上都沒有這樣的。”蕭瑜委屈地不行,像隻小貓似的還吼了一句,“以後不準再說雨露二字,阿瑜也不要塗香露了!”
春花半知半解,這和雨露有什麼關係,莫名聯想到吃這個字,她一反常態地沒有開口詢問。
蕭瑜皺著小臉,第一次覺得寵幸是一件好可怕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出宮了。
“娘娘,臨王世子側妃蕭氏求見您。”剛至未央宮,蕭瑜懨懨地正想窩到床上去,蕭瑩上門了。
蕭瑜抿著嘴巴,“讓世子側妃進來吧。”蕭瑩找自己做什麼?她有些好奇。
卻沒想到,蕭瑩身旁居然還跟著五姐姐蕭茹,她也進宮了。
蕭瑜眼睛微亮,她可以問問五姐姐,最近有沒有人到靖國公府詢問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