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咧著嘴笑的燦爛無比,高興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親親密密地衝到陛下身邊,喊了一句夫君,眼中的歡喜都要溢出來了。
那語調勾人的緊,司馬戈眉眼一暗,牽著甜膩的小皇後不疾不徐地走出這家衣舍。
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見這對璧人並無一絲反應,反而羨煞旁人地攜手離去,有些訕訕地低下頭,覺得是自己認錯人了,不過這件事到底還是埋在了心底。
她已經許了人家,快要嫁人了,父母為了討刺史夫人的歡心將她許給了刺史夫人的娘家親侄,顧家的大公子。
聽聞,隻差一點,那位七姑娘就嫁給了顧家大公子……
“珍姑娘,您好了沒有啊?我們家姑娘都等的不耐煩了。”突然,一個臉色不善的婢女衝進來,對著蔣如珍也就是鵝黃色衣裙的女子不滿道。
蔣如珍回過神來,麵色如常地道了一聲歉,買了兩件衣裙出去,一件是她的,一件自然是婢女口中的姑娘,她未來夫君的妹妹顧宜嘉的。
坐到馬車上,容長臉的粉衣女子已經十分不耐煩了,她理所當然的伸過手對著兩件衣裙挑挑揀揀,最後選了自己喜歡的一件,將另一件扔給了蔣如珍。
最後她還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真是小家子氣,居然隻買了兩件衣裳,進我顧家的門也不知道嫁妝有幾抬呢。”
她絲毫不顧及旁邊女子的感受,全然是仗著自己的姑母是蘇州城的刺史夫人,自己的表妹是大晉的正宮皇後!
蔣如珍眼底閃過一抹苦澀,如果不是她父母想要攀上刺史府,她才不願嫁入這般難纏的人家。說是家中富裕顯赫,買上一件衣服都不願進門,隻是為了讓她來出銀錢。
許是為了要刺眼前跋扈的女子一句,蔣如珍平靜地開口,“方才在華裳閣中,我居然看到了和……七姑娘生的有九分像的一名女子,她的夫君相隨,對她真是極好。七姑娘……不,應該稱娘娘了,想必她在宮中也是獨得陛下的恩寵,聽說陛下為了她足足提前了兩個月的婚期呢!”
七姑娘與顧家的關係微妙,蔣如珍不止聽過一次顧家人在背後詆毀七姑娘,此時就是要她未來的小姑子不痛快。
果然,顧宜嘉的臉色變了,她恨恨地咬牙想要罵人,但那人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什麼獨得恩寵,想必是困在深宮一生孤苦。”她低聲的抱怨,言語中充滿了酸氣嫉妒。
明明就是一個克父克母妨男妨嗣的,若不是她有顯赫的家世又走了狗運氣,哪裡能做獨一無二的皇後呢?
若是她也有那般好的家世……
蕭瑜此時還不知道她最痛恨的舅母家的表姐已經在背後咒罵她了,她拉著陛下的手,從華裳閣出來之後又去了奇珍閣。
“要這個鐲子呀!夫君,阿瑜戴上好看!”
“還要這個步搖,夫君,您幫阿瑜插上吧,插這裡!”
……
“夫君,您真好,阿瑜最愛最愛您了!”
蕭瑜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憨態可掬的模樣,讓過往的人都忍不住駐足看她。其中不乏一些蘇州世家的夫人們,此時便有一兩個人心中也有和蔣如珍一般的疑惑,她們是曾見過蕭七姑娘的。
眼前的小夫人和蕭七姑娘生的實在是太像了,她們在心中不禁嘀咕。
這些夫人的異樣司馬戈都看在眼中,但他麵上一點波瀾都未起。
想是用不了多久,蘇州城的駐軍將領和刺史都要到那處小院去造訪了。駐軍的守將還算是一位忠心的臣子,司馬戈並不擔心身份暴露會有危險。
整整大半日的時間,蕭瑜幾乎要樂瘋了!她買了幾乎整整一馬車的東西,身邊的陛下好說話地不行,阿瑜看上什麼就給買,阿瑜喜歡什麼也給買呀。
阿瑜感動地不得了,看著司馬戈的眼光,亮晶晶的像閃爍的小星星。
她覺得這個世上再沒有比陛下再好的夫君了,連獵戶都比不上陛下!
“陛下,我們回吧!阿瑜累了。”終於,興奮的小皇後還記得她腹中還有一個珍貴的小公主,逛了半日就哼哼唧唧地喊累了。
司馬戈揮了揮手,便有一輛極為舒適寬敞的馬車拉著他們回小院。上了馬車,他揉著小皇後的腿,冷不丁地開口,“朕對阿瑜一點都不好?”
聽到這句話,蕭瑜眨了眨眼睛,視線往左右飄了飄。
“不是呀,陛下對阿瑜最好了!”她沒說過陛下對阿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