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植於血脈,源自於一位修成道果級彆的偉大存在,哪怕隻是催動血脈,沒有修為加持,依然是次一級道果之力,非同小可。
這還不止,施展出這血河神通後,由遊鐵生操控的這血衣少年,再次燃燒自己體內的精血,要施展另一道神通,燃血化虹之術,來逃避梁穆秋的追殺。
然而,梁穆秋的應對卻遠遠出乎他的預料。
先是單手成爪,化作一道龍形氣勁,撕裂翻滾洶湧而至的血河,恐怖的勁力,將其燃燒的一乾二淨,隨即足下一踏,一股陰柔暗勁,自大地傳播,直透血衣少年的雙足。
撕拉一聲響,血衣少年的雙足直接被炸的鮮血淋漓,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這一次,她沒有用自身擅長的功夫,而是使出孟昭傳授她的龍道絕技,撕裂氣血之道。
遊鐵生大駭,道,
“梁家後人,難道你就不好奇,這少年如此年紀,不通武學,卻有如此強大神通的緣由嗎?
你若是能徹悟其中隱秘,對你未來的武道修行,有著無窮的好處,無儘的裨益。
相比起武道大業,區區仇恨,你有何放不下的?
何況,我的肉身已滅,也算是人死債消,你要考慮清楚!”
遊鐵生掌握的這具肉身一受傷,那就真的再無任何還手之力,逃跑更是天方夜譚。
他隻能寄希望於,自己肉體已毀,梁穆秋仇恨稍解,在這具肉身的隱秘之下,能暫且放過他。
隻要不殺他,不毀滅這具肉身,遊鐵生就還有一絲希望。
梁穆秋則是看著跪倒在地,雙足鮮血淋漓,但依然緩慢恢複的血衣少年,凝眉嚴肅道,
“此子的肉身血脈果然非凡,你能找到這具肉身,的確是造化不淺,可惜,就是因為太過不凡,我才不能容忍此子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哪怕今日不是你遊鐵生神元轉注,他也必死無疑!”
一番話,可謂是將遊鐵生的最後一點奢望給碾碎。
他無法理解,這樣的血脈,這樣的體質,為何梁穆秋就不動心,不願意鑽研其中奧秘,來提升自身呢?
事實上,不是梁穆秋不動心,而是她恰恰明白,這血衣少年的體質強大,血脈強橫,才更要將其剪除。
因為,她從沒將個人的得失放在心上,她隻在乎,這個人,這具肉身,會不會對孟昭產生威脅。
事實上,眼下這血衣少年,根本不被孟昭放在眼裡。
彆說他一點武功都不會,即便是修成宗師,大宗師,也是一樣。
可,那是孟昭眼界太高,不是此子潛力不足。
真說起來,梁穆秋覺得,這人絕對有追趕孟昭的潛能。
或許,就是下一個南沈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