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懂一些武功,卻絕不算高。
可能是初入先天的層次,但比起尋常意義的一竅武者,似乎還要弱上許多。闌
可能是用了某種外門邪道的法子破的關,根基不穩。
當然,也可能是此人隱匿功夫精深,畢竟孟昭直到現在都弄不清楚那老鼠是個什麼玩意,明明沒有凶獸氣血,也沒什麼特彆之處,可偏偏智慧驚人。
不過這個可能性不高,若真有那般能耐,也無需靠區區一隻老鼠做手腳了。
孟昭又感應了下,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便輕身上前,依然不聲不響。
“閣下真是好閒情逸致,剛剛才給彆人惹下大麻煩,自己卻能喝酒唱歌,難道就不怕苦主找上門來嗎?”
因為山風呼嘯,而不算寂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叫這小胡子中年嚇了一跳,酒葫蘆險些掉落在地。
連帶著在篝火邊捧著東西啃著的小白鼠都驚的跳起,飛快的丟棄爪子上似乎是鬆果之類的東西,一溜煙竄到小胡子中年的褲筒之內,不見了影子。闌
順著聲音,中年見到了身材高大,相貌清俊,氣質三分威嚴帶著七分霸氣的孟昭,從黑暗當中走出。
一個在進入梁州之後,從沒有真正展露過自身特質的孟昭,此時毫無掩飾,惡意森森,即便是強如耿破魔那等高手,也得膽戰心驚,何況是區區此輩?
中年喉管蠕動,眼皮直跳,嘴裡也是乾澀無比,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找到這裡來,尤其還是這次的目標人物。
“咳咳,這位兄弟,我隻是在山間迷了路,暫時歇息一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相逢即是客,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開口。”
孟昭笑笑,當然,笑容中依然是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對方的反應不出他的預料。
畢竟對方始終沒有露麵,隻是通過一隻小白鼠在算計他們,既然如此,當然可以打死不承認,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就是任他自己發揮?
可孟昭是何許人也,他不是那種固執的人,必須要找到證據才能證明什麼。闌
他認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
“好了,我沒那麼多心思和你在這裡廢話,說,是誰派你來的,向卿,還是賀新?”
隨著新字落下,孟昭左腳踏前一步,雙眸明亮如星辰,一股霸烈無比,俯瞰蒼生的濃烈氣機如噴薄的火山一般爆發開來,激的高木都左右搖晃。
明明腳下的冰雪都沒有任何變化,偏偏給人一種地動山搖,天翻地覆之感。
他本人更是如神魔一般偉岸,高大,與蒼天比肩,氣韻滔天。
恐怖,極度的恐怖,窒息,讓人絕望的窒息。
小胡子中年當然是先天武者,儘管是用的旁門左道突破,且隻有一竅修為,戰力更是在先天墊底,屬於發育不良的那一種。闌
可,他仍是一尊先天強者,麵對一個人,單純的氣機壓迫,竟然有種絕望,窒息感,甚至於剛剛升起一點反抗的想法,便自己在心中掐滅。
可見他麵前這個人的恐怖與可怕之處。
這般的武功,這般的氣勢,根本不是一般的武人所能想象的到的。
小胡子中年甚至覺得,這個呂衛將,單純論武道修為,怕是在整個神威軍大營都是拔尖的那一類,會有人是他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