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鵬看著這一幕,微微歎息,知道蘇宏圖大概是度過那於他而言最難的一關。
如今苦儘甘來,武力大增,這穀地當中,隻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可他們這些原本的盟友,後來又抽身而退的家夥,就坐蠟了。
“司使不必歎息,我料那向卿定然還有後招來克製蘇宏圖,咱們拭目以待。”
孟昭見到蘇宏圖醒轉,且心口上的傷勢在極短時間內愈合,知道這次的邪兵破限,終於走到後半段路程,距離他出手的時機,也為時不遠,因此話中難免多出以往所隱藏的鋒芒。
司鵬詫異的回頭打量了眼孟昭,見這青年明明相貌依舊,卻與過往的睿智,溫潤不同,眉宇間多了幾分難言的霸氣和淩厲,不由得微微一凜,道,
“你怎麼這麼說,那落雨箭應該就是向卿的最後手段,此箭都奈何不得蘇宏圖,向卿那邊隻怕已經黔驢技窮,何來的手段後招?”
孟昭笑笑,伸手指了指穀地法壇之上,悚然而立,宛如怪物一般的蘇宏圖,
“司使莫不是忘了,之前向卿誌得意滿,勸說莫離時,曾言,蘇宏圖進行邪兵破限,從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已經注定不會成功,這說明,蘇宏圖如今的狀態,很可能早已經在對方的預料當中。
甚至於,連這個所謂的邪兵破限的行動,都是旁人預先埋下的陷阱。
向卿能耐手段如何,您作為他的對手,應該最清楚,他沒有這樣的能耐,可以算計的了蘇宏圖,所以,他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若是往常,司鵬或許早已經發現其中的貓膩,但當局者迷,為了和向卿爭一時之長短,他早已經失去往日的敏銳洞察性,根本沒有發現其中的種種異常。
直到被孟昭點撥,司鵬方才如夢方醒,後背不知不覺,已經冷汗淋漓。
他忽然想到,之前他與蘇宏圖有過一番交談,那一次,他就覺得蘇宏圖狀態有些不對勁,不,不是狀態,而是思想,似乎被什麼說法,給迷惑住了一樣。
如今看來,當時的蘇宏圖,或者更早之前,已經被人算計。
至於對方是用了什麼法子,才能將蘇宏圖這樣的心胸,武功,智謀俱都極厲害的人設計,他不知曉,但想必脫不了從蘇宏圖最渴望的事情著手。
宗師,定然是宗師,這不單是他,向卿所心心念念的,同樣也是蘇宏圖所一直追求的,因為若是連宗師境界都沒有,想要在接下來那浩浩蕩蕩的大勢中,與群雄爭霸,簡直是不自量力。
同時,他恍忽間也明白了為何那次見麵交談,蘇宏圖隱約透露出一種對力量的格外著迷,甚至說出了北地大雪災乃是因為某人承接神魔偉力所導致的話語。
對方正是利用了蘇宏圖追逐力量的這中心態,順水推舟,巧妙布局,使得往昔那位睿智聰慧的蘇天王,不知不覺也落入甕中。
至於是誰設計的,司鵬腦海中閃過一個看不清臉孔的人影,除了他,不會有彆人了。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是白帥動的手腳。”
司鵬下意識的一句話,叫孟昭抓住一個關鍵詞,白帥,此人大抵就是神威軍幕後極重要的推手,甚至就是最大的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