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再如何憤怒也無濟於事,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還是做好補救。
我已經叫排幫的陸猴兒儘快招攬人手,隨時與咱們一起進山,隻要我們速度夠快,在掌握滅邪度記部分殘卷的前提下,沒人爭得過三公子。
而且根據滅邪度記中所言,那高句麗邪器雖然有六大魔眼,但大隋國師以九天玉景雲霄大陣磨滅其中邪靈,過了這麼多年,邪魔氣雖未曾消減,但其中邪靈意識應該已經不存。
如此一來,縱然不曾封滅魔眼,以咱們現有且掌握的手段,成功幾率也很高。
而且,三公子你應該也很清楚,血祭圖乃是吞食凶邪煞氣越強,潛力越強。
而一旦魔眼被封,高句麗邪器必然大損威靈,即便以此器血祭,也未必能發揮血祭圖的最強奧義。”
其實月先生說的這些不是沒有道理,白三公子自己也很清楚,但這裡麵有一個前提,高句麗邪器被鎮封之處,並不是犁首山這個古之神秘所在,而是其他地方。
“但是,月師傅你彆忘了,這犁首山中,還有戰神刑天在,他乃是上古大魔,號為魔尊,也是戰神,他的魔氣之強,縱然被少昊以及帝禹兩位至尊手段封禁,也未必就一點隱患都沒有。
我就怕,那九天玉景雲霄大陣或許始終運轉,並企圖磨滅高句麗邪器,但刑天之首的存在,導致這裡麵可能會有意外發生。
魔眼被封,咱們其實就有相當大的把握全身而退,而若是沒有瀉去魔窟中的魔氣,真的遇到危機,你我未必可以安然離開。”
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一張白紙,隨意描摹,自然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運轉。
但,一張已經書寫了文字的紙張,作為後來者,想要隨意揮灑,會艱難的多。
而即便能在此基礎上有所成效,往往也會因為前人的手段,而導致南轅北轍。
白三公子不是不信任那大隋國師的手段,而是在滅邪度記上有清晰記載。
那九天玉景雲霄大陣,為道家秘陣秘術之一,牽引人道龍氣與山川龍氣,形成至剛至強,至神至聖的玄清之氣,而這等陣法,按照當時大隋國師的能力,也是隻有七成的可能性才能布置成功。
為了給隋煬帝解決大麻煩,大隋國師提議在犁首山布置大陣,希望借助古之天帝少昊,以及中古紀元之子帝禹的神威,來增加自己陣法成功的可能性。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但與此同時,滅邪度記中也有記載,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當初借用了少昊和帝禹的神威,自然也就承擔了戰神刑天留下的隱秘暗手。
隻是,那時候大隋江山飄搖,天下大亂,烽煙四起,反王處處,煙塵遍地。
大隋國師縱然知道可能有隱患,也不得不立即行動,隻顧眼前,不顧以後。
而滅邪度記的主人也就是大隋國師最小的弟子,也通曉前後隱秘,並留下了一些陣法紋理,破魔符籙,來應對極微小可能發生的不測。
現在,白三公子就是因為這些後手功虧一簣,而此行風險,也多了兩三成不止,才憤憤不平。
當然,這裡存在一個前提,再如何憤怒,再怎麼不平,他也不會就此離去。
犁首山中的東西,大隋遺藏中的高句麗邪器,他誌在必得,但在此之前,他希望能儘可能的增加己方的勝算,降低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