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孟昭發自肺腑,而並非有意推脫。
就以他自身來舉例,在先天之境時,就有帝禹戰甲這一底牌,雖然殺傷力沒有多強,但防禦能力卻是直接拉滿,一般人,哪怕是宗師,可以擊敗他,卻不可能殺的了他。
那普度教法王催動大宗師境界的魔佛舍利,也奈何不得他,反而被他以帝禹戰甲拖延時間,最終取得勝利,就可見端倪。
孟昭這個人雖然自信,也自負,性情也強勢,霸道,但並不會小覷天下之人,何況還是北堂行這樣的皇子。
大雍皇族,乃是開國一百幾十年內,毫無爭議的,底蘊最強,也是實力最淺綠的勢力,沒有之一,其手段,定然也是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孟昭現在修成大宗師武道,又有諸多際遇加身,其實戰力可謂是當世絕頂。
但,當世絕頂,不代表是天下無敵,縱然天下無敵,也不代表為所欲為。
殺北堂行,就得保證一點,隻要動手,就必然要成功,不可以有任何意外。
因為一旦有意外,比如被北堂行逃走,或是被旁人看到,將這消息散播出去,那麼孟昭眼下所經營的大好形勢,勢必會付之東流,付之一炬。
截殺皇子,形同謀反,彆說孟家,九姓之家要遭不住這樣的罪名,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你想想,似北堂行這樣的當朝大帝之子,帶著一個老家夥孤身一人外出,而且還是眼下世道紛亂的時候,身上豈能沒有保命的手段?
雖不一定是如同帝禹戰甲一樣的重寶,但其未知,就代表著不確定。
光這一點,就注定了孟昭不會對其動手。
不是怕,而是時機不到,冒然動手,是對自己,是對自己手下的不負責任。
若是時機成熟,彆說北堂行,就算是北堂盛,孟昭該乾也乾,一點都不會含糊。
這是慎重,而不是膽小。
甘明峰倒也沒有多麼失望,隻是一點建議,既然不接受,那就這麼算了,他也並不著急。
反正以他的想法,這北堂皇族的天下已經愈發混亂,而孟昭就是錐處囊中,早晚會和北堂皇族出現對立矛盾,到時候,孟昭還是逃不開這一遭。
陸猴兒倒是心思莫測,想了想,道,
“這十二皇子和那老道人,來的似乎有些巧了,而且走的方向,似乎正是之前咱們經曆的那個帝碑空間所在方位,龍王,甘兄,你們說,他們是不是也衝著少昊以及帝禹兩位至尊的遺澤去的?”
甘明峰點點頭,直接回道嗎,
“應該八九不離十,不然,那位皇子身份尊貴,而且遠離玉京城,怎麼會偏偏跑到這裡,還走的和咱們同一個方向?”
而孟昭雖然沒說話,其實也有類似的想法,甚至腦海中,隱隱有個念頭。
假如自己不曾來犁首山,誰最有可能,得到那兩位至尊的遺澤,看好,將自身氣機,神韻,鏤刻在帝碑之上,最終獲得莫大好處?
眼下的五方旗令,天地五方五行大陣,其實都還不算什麼,待到成就至尊,合三代至尊之力,磨滅刑天魔首,將其精華饋贈給神州大帝,獲得天道功德,才是真正的巨大收獲。
彭海冰,陸猴兒,看似得到魔文魔性,但充其量隻是棋子,和那帝碑旁邊,千千萬萬的白骨沒什麼本質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