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這個詞到是用得好,不過就是心狠手辣眨眨眼皮子讓人給拖下去的事兒麼,畢竟按照大晉律法,謀害主子當誅。
可是這世間又有哪個男人會喜這般手段毒辣的女人。
想著當年才十多歲的年紀,便要暗中替母後打理後宮,而成年後又要扶持阿弟,一路走來高貴冷豔下卻是掩藏著見不得人的血汙。
若是她這般撕開眼前這張端莊貴氣的皮子,露出皮子裡頭自己黑心毒辣的一麵,恐怕晏昭廷這個男人才會厭棄她的吧。
鳳灼華心裡頭這般想著,她卻是笑得越發的嬌俏嫵媚。
那隻繞過晏昭廷脖頸的手,更是不自覺的捏上他另一處的耳垂。粉白的指尖帶著令人失魂的暖意,聲音不自覺發緊,嬌聲笑道:“那賣主求榮的東西,本宮自然是按照大晉律法處置,難道駙馬怕了?”
晏昭廷護著狐裘裡包裹著的人兒,這一刻他眼神卻是黑沉得可怕。
怕?
他怎麼會怕,於他來說,隻要是礙眼的東西,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晏昭廷把鳳灼華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湘妃榻上,也不知從哪處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塞進了她的玉手中,勾唇一笑:“公主想處置便處置,臣在一旁看著便是。”
“殿下!”
這一刻。
翠娥聽著二人的談話,她麵色大變,幾乎是崩潰的瘋狂尖叫:“殿下!奴婢好歹伺候您十多年,隻不過因著一時貪嘴,偷吃了殿下的羊乳羹而已,難道殿下便要了奴婢的命去!”
羊乳羹嗎?
鳳灼華把玩著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拿著刀尖敲了敲那玉盞子的邊沿,突然譏諷一笑:“羊乳羹?那是本宮誤會你了,本宮還以為你在本宮這碗羊乳羹裡頭加了絕子藥呢!”
刹那,翠娥心中一悸,竟是失了力氣癱倒在地上,卻又不忘趕緊失聲否認。
當然!
那什麼絕子藥也不過是鳳灼華隨口猜的而已。
畢竟前一世她與晏昭廷後頭相敬如賓,但是夫妻間倒是從未分房睡過,但是偏偏的婚後五年她卻硬是懷不上。
如今眼瞧著翠娥的神情,未曾想,倒是被她給猜中,但這終究是誰要害她?
這其中,恐怕除了和安長公主那個賤人外就沒有彆人了。
這時,晏昭廷他突然出聲朝著外頭吩咐道:“豐登。”
“主子。”這聲音也不知是從哪處冒出來的,不急不緩又毫無感情。
晏昭廷抬手在桌子上輕輕磕了磕,開口道:“把她給我帶下去!”
“不!……”翠娥瘋狂尖叫。
後頭更是慌不擇言對著晏昭廷道:“世子爺!世子爺求您救救奴婢,奴婢是和安長公主的婢女,世子爺莫要忘了和安長公主對您一片情深,若不是殿下她橫刀奪愛,你本是該娶的妻子是和安長公主那般溫柔賢惠的女子,她……嗚……。”
那翠娥的話還未說完,便是一道黑影閃過,她整個人便被人捂著嘴快速拖了下去。
卻是這時候,晏昭廷眼中冷冽殺意還不及收回,隻覺得脖頸一冷,原來是鳳灼華手中的那把鋒利匕首,架在了他脖頸上頭。
身體在麵對危險時本能繃緊。
然而晏昭廷卻是神情不變,看著近在咫尺的嬌人兒啞聲道:“殿下這是何意?”
何意?
鳳灼華嬌聲一笑,眼尾微挑,眼中帶著都能勾走魂兒的嬌意,看著晏昭廷:“原來若不是本宮下手為強,駙馬你倒是差點成了本宮的小姑父?嗬,駙馬你倒是豔福不淺?”
豔福嗎?
他眼中可容不得彆人。
晏昭廷眼神黑沉得發緊,下一瞬間他身子微微前傾,薄唇一勾,眼中帶著強勢的深意:“殿下,您聽臣解釋,成不?”
“我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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