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穀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可怕之處,看著溫潤如玉貴氣的不得了的一個人,那手段確是絕對的冷酷無情,當然這世間隻有那位主子娘娘除外。
……
書房裡,晏昭廷看了一下如今的時辰,他怕屋子裡的人等得著急了,便拿著手中的書冊往寢居的屋子裡去了。
慎獨居的正房裡。
滿屋子喜色。
床榻上的姑娘在美夢中嘴角微勾,眉梢都帶起了陣陣愉悅。
然而在下一瞬間,熟睡中的美嬌娘她突然指尖一顫,緊接著便是雙頰爆紅,嚶嚀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一瞬間迷糊,鳳灼華愣愣的瞧著晏昭廷離去的方向,終於在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前頭踢到晏昭廷的何處了。
謔!這真真是要了命去。
她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也幸好晏昭廷如今是個極度寵她的,若是換了彆人做出這事兒人,恐怕早就被晏昭廷那個白麵黑心的禍害,給直接擰著脖頸掐死去了。
這一刻鳳灼華卷著喜慶的錦被,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直接把自己給滾成了一個動彈不得的大蟬蛹,隻剩那張巴掌大小的臉還露在外頭,整個人看起來,少了白日裡的強勢冷豔,多了幾分難得的嬌俏可人。
她目光一頓,頓在了供桌上頭那一對龍鳳燭上頭,本應該燃燒殆儘的龍鳳燭,這時候卻是雙雙都留著一小節,就仿若是前一世她還未曾完成的命數那般。
鳳灼華心頭微發澀,想著前頭那小丫頭來通風報信時說那老夫人為了給晏昭廷納一個平妻,便把娘家的侄孫女給叫道了汴京城這,那會子都已經進府裡,馬上便要到了老夫人的萬福堂。
這才剛娶了她呢,前頭小孫氏來鬨事還不夠,還不出半日功夫連下家都找好送進府裡來了,鳳灼華怎麼能不氣。
她前頭恨晏昭廷怨晏昭廷與他有過不去的坎,那是她與前輩子晏昭廷之間的事兒。
但是如今重來一世二人都沒和離呢,這就想打她的臉麵,自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那時候鳳灼華想也未想,便梳妝打扮氣勢洶洶的去了,等去了之後看著老太太不同於前世的態度,她便知道這事兒不可能成,指不定是那位清河郡來的女人自己異想天開而已。
但是到底她這般匆忙去了萬福堂,顯得她有多在乎晏昭廷似的,如今好不容易端起的姿態總不能因著這件事給毀了,於是鳳灼華回來時,硬生生的用前所未有的毅力繃緊因為打了老夫人的臉麵,想要笑嘻嘻的雙頰。
那會子,鳳灼華的麵色在不知內情的花嬤嬤看來,那可是非常不得了的,隨時都能炸天的那種。
這一刻鳳灼華想著自己前頭那戲精的作態,她不知覺間悶悶笑出聲來。
外頭一聲輕響,卻是晏昭廷帶著外頭的冷氣走了進來。
他似乎走得有些急,連傘都未曾打,肩上帶著大片雪花。
晏昭廷眼底帶起深深沉色,眼眸深處更是仿若有一抹光死死的盯著床榻上的鳳灼華,抬手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等周身的寒氣散了個乾淨,晏昭廷才抬步往鳳灼華那處走去。
他瞧著鳳灼華把自己裹成蠶蛹的那種可嬌可撩的樣兒,晏昭廷悶聲一笑:“殿下這是在引\\誘臣?”
他說著便一掀衣擺坐在了床榻旁離著鳳灼華極近的位置。
這時候鳳灼華抬眼看著男人眼底淡淡的青色,雖然他此時的神情一派輕鬆,但依舊掩飾不住眼底的疲憊,前頭去得那般久,恐怕是為了不打擾她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鳳灼華當下心頭一軟,她裹著厚厚的錦被往床榻裡頭挪了挪,而後眸中帶著淡淡的光瞧著晏昭廷道:“若是不談宮中事,我也不是大晉公主,駙馬可還會娶我為妻?”
晏昭廷想也不想便道:“會!”
堅定卻又底氣十足的一個字。
當即鳳灼華笑了,她眸光熠熠看著晏昭廷,想著他兩天前說的□□‘生,自然是為殿下而生;死,自然也是為了殿下而死。隻是臣不知殿下能不能給臣一個作為丈夫的機會,往後數十年,總歸我們是得一日日按著日子過去的。’
那蕩氣回腸的語氣,仿若不是對著她宣誓,而是對著她的國宣誓。
於是鳳灼華抬手勾起晏昭廷的下巴,眸光不住的端詳他那帶著淡青色胡渣,被她啃出圈圈牙印的下巴一角。
姑娘家的聲音卻是輕緩無情的:“駙馬,可本宮是個俗人,本宮與你談的便是三皇子與駙馬的關係,宮中與寧國公府間的利益,隻談你我二人恐怕這日子便過不下去了?駙馬你願意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