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晏昭廷起身:“夫人等著,我等會子就來!”
不一會兒公府,他也不知從哪處端了一盞子溫熱的羊乳羹,手裡那托著一個匣子,匣子裡頭打開是她饞了許久是鬆仁。
晏昭廷端著羊乳羹,一口一口的喂鳳灼華吃了,又看了看匣子裡的鬆仁:“不能吃多,今兒難得這般乖巧,隻能吃二十粒。”
“二十粒?”如今這性子大變的孕婦大人,當即不樂意了,“五十!”
晏昭廷:“二十。”
鳳灼華可憐巴巴:“不能更少了四十可好?”
晏昭廷又喂了一口羊乳羹:“不能更多,今日乖乖的,三十!不能更多。”
當即鳳灼華笑眯眯的應了:“那你快說說當年的事兒?當年我與皇兄不熟,前世我婚前他便死了,他與大嫂嫂的事兒,我真的是一點兒也不知的。”
晏昭廷雖然不愛八卦彆人家的家事,但抵不過自家夫人那期待的小眼神。
隻得把當年大皇子的事兒,細細的講了一遍給鳳灼華聽。
等聽完,鳳灼華更懵了?
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看向晏昭廷:“我皇兄還是個人馬?竟然至今都未曾與我大嫂嫂圓房?所以我嫂嫂惱了他,直接和離另嫁?反正也是清白之身,不礙事的。”
鳳灼華深感同情:“我覺得沒有任何毛病!大嫂嫂做的極對,這樣才能打疼我大皇兄的臉!過些日子我要進宮與父皇說說,讓他給大皇兄找個隨府的禦醫!”
晏昭廷握著羊乳羹的手一頓,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繼而又突然想到自己與鳳灼華成親那日,姑娘家鬨死鬨活鬨著要和離的事兒。
如果這事兒要是換在他家灼兒身上,灼兒會不會真的二話不說就與他和離了再說?
莫名的,晏昭廷心裡有些醋意在翻騰,也不知自己在吃哪門子飛醋。
鳳灼華瞧著晏昭廷這會子有些發緊的眼神,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兮兮的拉著晏昭廷的衣袖:“是不是我大皇兄在戰場上受了什麼嚴重的傷,好不了了?”
晏昭廷瞧著鳳灼華那亮晶晶的雙眸,也隻得尷尬輕咳一聲:“你大皇兄的家務事,那般私密,我怎麼會知曉?”
晏昭廷這般避重就輕的回答,更加坐實了鳳灼華心裡頭的猜測。
她裝作要午休的樣子,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可能吃飽了,眼皮子有點沉。”
孕婦大人要休息誰敢打擾,剛巧晏昭廷書房裡也依舊有些事兒沒有處理完,他喚了春山與如笑進來:“伺候你們主子好生休息,等一個時辰後,再帶她到院子裡頭逛逛,禦醫說要多走走。”
兩個貼身大丫鬟趕緊應下,她們也知曉自從安王離京後,她們駙馬爺便一日都未曾停過。
每日夜裡頭會陪著自家殿下休息,等人睡熟了,再悄悄起身去書房議事,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在回來陪著殿下。
等晏昭廷離去不過一刻鐘,鳳灼華趕緊眯著眼睛從床榻上麻溜的翻身而起,她瞧著驚得瞪大了眼睛的貼身丫鬟,趕緊出聲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命人套車,我們去定國公府!”
“殿下!”春山大驚,“殿下這萬萬不可,駙馬吩咐過讓奴婢守著您午睡,你如今身子重,奴婢萬萬不敢由著殿下鬨騰的!”
“這哪裡是隨意鬨騰,我不過是關心我家嫂嫂罷了。”
“我如今月份還小可以出去走走,等過些日子,我恐怕就連起身都困難了。若是駙馬爺要怪罪,我給你們擔著!你們如今不會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吧?”鳳灼華平日待下頭的丫鬟都是和氣的,難得沉了一次臉,這更是極具威懾力。
春山偷偷看了如笑一眼,如笑會意,正要偷偷摸摸溜出去。
然而鳳灼華眼尖:“站住!如笑也同本宮一同去。”
如笑:“……”
等鳳灼華帶著丫鬟一番打扮,偷偷從後巷的角門溜出去的時候,晏昭廷正擰著眉頭瞧著手裡頭的密報,書房裡頭的氣壓更是沉得可怕。
五穀得了消息從外頭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晏昭廷一眼,又小心翼翼看了不知何時進府的大皇子鳳璟書一眼:“主子!剛剛外頭來報,殿下已經帶著丫鬟從角門處偷偷溜出府去了!”
晏昭廷眸光一頓,帶著冷意狠狠的掃了鳳璟書一眼,譏聲道:“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家中事務絕對不會令我家夫人多費一絲一毫心思的!”
正被妻子遞了休書的鳳璟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無法反駁,隻好卑微。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