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番外(八)(1 / 2)

春光豔 鹿時眠 7174 字 9個月前

景嘉十九年,帝王鳳睿薨天。

景嘉二十年,依據先帝遺詔,三皇子鳳景明為儲君,三個月後成為大晉新帝。

新帝登基,本以為朝中會有動蕩,然而從新帝登基起始,大晉王朝迎來了百年盛事的開端。

大皇子鳳璟書與定國公府許家大姑娘從歸於好,更是在半年之後曾經的大皇子府,也是如今的定北往府,傳出定北王妃懷有身孕的消息。

當然這是後話,在這之前,新皇畢竟剛剛登基,朝中總有些因為顧忌著某些臉麵,以為逃過一劫後,變得越發不安分的漏網之魚。

就在晏昭廷與長公主鳳灼華搬離寧國公府後不久,寧國公府裡頭發生了一件醜聞,這事兒不緊緊驚動官府,還震動整個朝堂。

原來在汴京城百姓眼中,清風朗月,且對發妻愛的深切寧國公竟是個不折不扣的情場蕩子。

二十多年前,這位寧國公發妻突然暴斃而亡,寧國公可是在孫家祠堂裡頭立過毒誓的,除非孫家強迫,否則以他的愛妻深切,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娶妻納妾,而發妻留下的唯一的兒子,那時候才不過堪堪六歲的晏昭廷,則當即向陛下請示立了世子。

後來不過六歲的世子晏昭廷,眾人都以為是老國公爺糊塗,才把六歲不過的孩子直接送到西北苦寒之地。

六歲的晏昭廷被老國公送道了西北之後,時間一久,汴京城中便沒了他的消息,漸漸的多數人都把他給忘了。

然而汴京城中所有人的目光卻是集中在了定國公府,那時候還隻是晏家長子身份的寧國公身上,不過那些年,這位晏家長子也的確是說到做到,並未娶妻也並未納妾,就連院子裡伺候的下人也多數以小廝老婆子為主。

時日一久,他倒是憑借著在汴京城中的好名聲,受得陛下賞識,官運亨通一路扶搖直上。

而遠在西北的晏昭廷逐漸長大,明明身體非常健康的老國公卻是突然暴斃,晏家長子順理成章成了寧國公府的國公爺。

那時候也有人注意到這其中的怪異之處,明明當時晏家長子都沒有被老國公定下世子的身份,偏偏那位遠字啊西北的長孫得了世子的身份。

而老國公突然暴斃而亡後,當上晏家國公爺的卻是這位晏家長子,也就是晏昭廷的父親。

不過當時已他在朝中地位,就算是有人想到這其中的古怪之處,但也沒有人想不開,要與寧國公府對立上才是,後來這事兒便是不了了之。

沒幾年後,晏國公竟然是在孫家的次次的懇求下,竟然把孫家的庶女,也就是晏國公已故發妻的庶妹給娶進了府中當繼室。

雖然寧國公娶了繼室,但是他的院子裡,依舊沒有妾室,簡單乾淨得都有幾分怪異。

時間一晃而過,寧國公雖然娶了繼室,但與繼室之間也未曾有過一兒半女,當年的寧國公的作風可畏是權貴中的一股清流。

後來他唯一的長子晏昭廷回汴京,再後來,長子娶妻,娶的更是大晉國公帝王唯一的嫡女,從那之後,晏家幾乎成為大晉四大家族之首,朝中地位更是如日中天。

然而接踵而來,卻是安康王鳳安勾結外臣,在臘八宮宴那日造反,一時間,全朝上下,反手平日裡與安康王府私交甚好的,都不得不夾緊尾巴做人,就怕上頭那位天子注意到,雖然不會要人性命,但是丟官罷爵的最責,也不是這種富貴了半輩子的人家能受得了的。

安王被擒,安王被押送回西北封地,某些小道消息據說囚車被劫,鳳安策底失去蹤跡。

就在鳳安謀反的事鬨得滿城風雨的時候,寧國公府上也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

那就是寧國公的繼夫人小孫氏在年前懷裡嫡次子,然而那孩子生產還不足一年,竟然好端端的就病沒了,雖然是早產的孩子,但是國公府那般地方,精貴的養著,卻也沒想到竟然是養不住。

而這之後,極會沾酸吃醋的小孫氏,也不知是轉了性子還是怎麼的,她竟然笑盈盈的開始給後院空蕩的寧國公納妾找通房了。

依著那小孫氏找通房的態度,可不是鬨著玩的樣子,燕瘦環肥隻要是長得好看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往國公府大房的院子裡塞。

寧國公雖礙於名聲忍了幾年,但是日日瞧著小孫氏越發人老珠黃後的樣子,他想著關起自家的院門,這事兒,隻要不是小孫氏鬨出去,便不會有人知道。

既然小孫氏這般上道,寧國公自然把這當做是小孫氏失去嫡子後,為了穩固位置對於他的一種討好。

漸漸的寧國公放下了戒心,再加上外頭養著的,遲早會被人挖出來,而是他與自己嫡子的關係以及到了不可挽回的邊緣。

寧國公便趁著某一夜,夜黑風高的時候,派了了把外頭他藏著的母子,也就是他心頭的白元光給悄悄的接進了國公府。

寧國公自以為得意,掌控了小孫氏,也把控了整個後院,這事兒他先瞧瞧瞞著,等都習慣了,他在一點點的透露出風聲才是。

然而那外頭養著的一對母子,進府的第二日,小孫氏趁著寧國公出門上朝,就二話不說,帶著丫鬟婆子上去把人給上下一通打扮,直接請到了老夫人崔氏的院子裡。

如今崔氏因著中風偏癱,半個身子都動不了,隻能丫鬟婆子扶著勉強靠坐在床榻上。

福壽堂裡,她一看這一通喜氣打扮的小孫氏,崔老夫人當場便掀了藥盞子,帶著病氣的臉色沉沉道:“我這都沒死呢,你倒是給我歡喜上了,難道是等著我死了,你便要當這府裡頭說一不二的女主人了?”

小孫氏被崔氏摔了一身濃稠的湯藥,她也不氣,而是拿了帕子按了按嘴角:“母親這又是在與媳婦說笑了,可是屋子裡頭那個伺候的不順心?母親儘管說便是,媳婦一定再挑選幾個母親滿意的,放在母親身旁伺候著才是。”

伸手不打笑人臉,崔氏砸了小孫氏一身湯藥,她心裡頭憋著的氣也消了打扮了,又看著小孫氏如今笑盈盈的,還一副任由打罵的樣子,崔氏也不敢做得太過,畢竟她半邊身子都癱了,就是使儘折騰,估計也折騰不出什麼水花來。

於是崔氏壓下情緒,鬆弛的眼皮器掀了掀:“老大媳婦,你倒是說說這府裡頭還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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