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真的讓她根據偶像劇的內容瞎編一通,也沒法提出什麼有效的意見,隻好走走彆的途徑。
他給助理打電話,問最近送過來的那些邀請函、入場券裡,有哪些是今天的,又有哪些適合帶小姑娘去參加。
最後確定了去一場電影首映禮,賀歲片,導演是他
朋友,邀請函老早就送來了,時間就在今晚九點。
他讓助理把邀請函送來,還有幾身適合白小溪的衣服。
林嫂得知兩人要出門,高興地說:“年輕人就要出去多走走,看看電影,聽聽音樂會,哪個不比在家裡有意思?”
白小溪在房裡換好衣服出來,此前她穿的是件鵝黃色羽絨服,整個人裹在裡頭,分不清哪兒是腰哪兒是胸,現在換成合體的針織裙與羊絨大衣,旁人才發現,她雖然骨架纖細,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身材竟然極好。
她臉上也被人化了點淡妝,此時大約覺得不好意思,臉頰上帶著淡淡紅暈,眼裡也泛著水光,又是羞怯又是期待地看過來,林嫂登時就捂住了心口。
受不了受不了,她想,她這把年紀,被小溪看上一眼,都迷迷瞪瞪的,何況行止?
若說之前,她還有點懷疑宴行止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名小姑娘,現在一點疑慮都沒有了。
小溪這樣的他要還不喜歡,柳下惠都看不過去了。
屋子裡的人也都看著她,宴行止率先開了口,語氣關切,“你穿這身很好看,會覺得冷嗎?”
白小溪搖搖頭,“屋子裡不冷。”
出門的話,出入有車,抵達地方又直接入場,應該也是不冷的。
首映禮會場離宴行止住所不算太遠,助理開車送他們過去。
現場很熱鬨,還有記者和明星,兩人彙入觀眾之中,白小溪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眼睛都不夠看了,要不是緊跟著宴行止,她能走著走著就把自己走丟。
“你看那個人。”她小聲對宴行止說,“我下午才在電視上看見他。”
她靠過來的時候,宴行止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不像香水,似乎是她自身的味道。
順著她所指的看過去,他發現那個男演員確實有點眼熟,就是他下午回家時,電視上正播放的、握住女主肩膀聲嘶力竭搖晃的那個。
他笑著促狹評價,“我記得他,演得很用力。”
白小溪聽懂他的意思,捂嘴竊笑。
接下來白小溪又看見幾個眼熟的麵孔,這也不奇怪,賀歲檔電影,本來就會邀請那些觀眾眼熟、熱度正好的演員明星。
兩人正小聲說話,忽然有人跟宴行
止打招呼。
“老宴?果然是你!”
是他的導演朋友。
宴行止來這兒就沒準備讓他知道,結果還是沒躲過,他有些無奈似的說:“今晚你不是主角麼,怎麼有空溜出來?”
郝平安一臉逮到你的暗爽,說:“我算什麼主角,大家忙著看小鮮肉呢,哪個想看我。倒是你……”
他拉長了語調,來回打量他和白小溪,揶揄道:“您這尊大佛光臨我這間小廟,小的受寵若驚啊。”
這話可以說不算玩笑,若非郝平安是宴行止朋友,他的電影首映禮邀請函還遞不到宴行雲桌頭。
現場這麼多記者,宴行止身份要是暴露出去,這些人能一窩蜂湧上來。好在他曆來低調,普通人並不認得他。
“不介紹一下?”郝平安又說。那天龔一飛那的聚會他沒去,不知道白小溪的身份。
宴行止便簡單道:“這是白小溪。小溪,他是郝平安,今天這場電影的導演。”
白小溪就很驚奇地看著郝平安,導演誒,能拍出那麼多有趣的電影、電視劇的人,而她連編個假裝戀愛都編不出來。
她一臉崇拜地跟人打招呼:“您好,你太厲害了!”
郝平安愣了一下,轉開臉,乾咳兩聲,“還好還好。”
他給宴行止使眼色:
老宴你哪裡找來的寶貝,這麼看著我,我有點hold不住啊!不是兄弟不夠義氣,實在是美人魅力太大!
宴行止仍舊笑得溫和,郝平安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點不妙,也顧不得打趣好友,找了個借口就溜了。
白小溪有點遺憾,“我有問題想請教他呢。”
宴行止開導她說:“其實你不必過於緊張,我回父母家頻率不高,你需要麵對他們的次數也很少,他們問起來,最多隻問我們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確定關係,以及日常一些情況,你把這些理清楚就好了。”
他發覺自己先前被她繞了進去,執著於編造戀愛過程,實際上他父母未必會問那麼多。
白小溪不能不緊張,吃他的穿他的還拿他的錢,要是不幫他把事情辦好,她就是隻壞狐狸了。
她皺著眉頭苦惱道:“那我們是什麼時候確定關係的?我可以說是看了場電影首映禮之後嗎?還有我們日常相處……”
說著說著聲音漸低,變成自言自語的嘀咕:“肯定不能說你去上班,我在家看電視。那就說我們每天一起吃早餐和晚餐,晚餐後你會陪我散步……”
宴行止有點無奈,他原本隻是想請她幫忙解決一點小麻煩,現在看來,麻煩似乎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