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她一篇話把袁必勝逗得大笑,連白漣都在一旁莞爾。
“好了好了,你們隨意說話吧,又不是在拍古裝片,你們這樣說話,我倒是沒辦法接話了——憋不出這麼文縐縐的話啊!”
張非心裡對杜優優翻個白眼,接話道:“前輩見笑了,不如我們回屋裡去診治吧。”
“好。小張啊,你師父最近又遊到哪裡去了?我感覺好久沒見過他了。”
“前一陣說在巴西,說要在南美洲慢慢遊曆一番。”
“他老人家八十多歲了,倒是身體健康的滿世界跑。我還要尊稱他一聲前輩,卻隻能在這輪椅上蹉跎歲月。”
張非忙道:“您這是為國為民所受之傷,正是所謂俠之大者!您是我們零號晚輩的楷模!”
“嗬嗬。”
袁必勝自己推著車輪椅往裡進去了,從後院進門有一個非常低的小斜坡,白漣也沒幫著推一把,全憑他自己上去了。
杜優優看在眼裡,知道這位袁前輩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進到屋中,白漣走向另外一個房間,袁必勝則將輪椅轉過來,與沙發的方向相對,開口道:“兩位小友坐吧。不知杜小友要如何問診?”
杜優優走過去坐下道:“您都叫他小張了,也彆喊我小友了,叫我優優吧。”
張非道:“就是,您對我們彆客氣。”
“好,那不知優優要如何問診?”
杜優優道:“無非望聞問切罷了,我看您氣色是不錯的,中氣也很足,所以接下來就得請您講講這個受傷過程了,還得把把脈。”
“嗯,這個受傷過程其實很簡單:十多年前,我出任務時與人交手,撞擊在了一塊石頭的凸起之處,當時隻是疼痛,我還不以為意,後來下肢卻漸漸失去知覺,不過短短幾日,腿就再也動不了了。”
杜優優麵露思索之色,接著問道:“您回來後應該也請名醫診治過吧?可曾用過哪些治療方法?”
袁必勝道:“自然中醫西醫都看過,卻沒有任何起色。”
“晚輩想把把您的脈,再做個全身檢查,不知是否唐突?”
白漣用一個小托盤端著兩杯茶走過來道:“這有什麼唐突的?要不你們先喝口茶再看吧,十幾年的病了,也不急於一時。”
杜優優和張非忙稱謝接過茶杯。
把茶杯放在茶幾上,杜優優道:“茶剛沏好,還熱著,我愛喝溫的。不如先讓我給袁前輩看看吧,看完了再喝,時機也是恰恰好。”
白漣將目光投向袁必勝,袁必勝垂下視線點點頭,白漣忙放下托盤道:“那優優跟我們來吧,張非你……”
張非立刻接話道:“我在這裡等著。”
“好,怠慢你了對不住。”
“您太客氣了白姨,快去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白漣見袁必勝已經調轉了輪椅開始進裡屋,杜優優也站起了身來,忙引著她往裡走。
進到裡屋,杜優優先把了一會兒袁必勝的脈,心裡有了一些初步的判斷,然後對袁必勝道:“前輩,麻煩您趴在床上,我還得檢查一下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