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家貧如洗,食不果腹,被迫去做人妖;她卻出身豪富,千嬌萬寵,儘享世間繁華。
你出身低微,又已經成了人妖,儘管滿腹才華卻無人問津;她卻貌美如花、平步青雲,隨便演幾部戲就可以名滿天下。
你不甘混跡於底層,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從事非法勾當,隻為了做個人上人,好找回一點昔日頤指氣使的派頭;她卻是前呼後擁、星途燦爛,無論是家裡的生意還是自己的事業都一帆風順、財源廣進,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見得光的人上人。
所以,你就更恨她,哦不,更恨我了,對不對?”
素攀情緒雖有起伏,卻依然不為她的言語所動。
“你以為你不吭聲我就猜不出來了嗎?哼……
你剛才連用那麼多套功法,其實隻不過是為了掩飾你真正修練的那一套。
而我現在隻要在你的脈上摸一摸,就可以將你的主修功法猜個八九不離十。你既然是我的大對頭,不會連我的醫術有多高明都不知道吧?”
果然,素攀的麵色微微一變,無法再維持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了。
“喲,這麼怕我知道你是誰,難不成你是被我抄了全家的哪個大臣?還是說,是被我滅了滿門的哪個江湖門派?”
“哼。”
素攀冷漠的將頭轉向一邊,表示對她的不予理睬。
“看來不是啊?那範圍可就小了哦,嗯……你是暗衛營的吳老頭?”
素攀依舊一聲不吭。
“唉,你真笨,如果我猜的不對,你就應該給點反應,這樣,我才能誤會你的身份嘛。你這樣一聲不吭,那我可就要越來越接近答案咯。”
“你才是蠢貨!你無論猜出什麼答案,我都不會回答你的。”
“o,原來你這麼討厭我說你笨,看來你死的時候年紀一定不大,還屬於非常在乎彆人評價的年紀。”
素攀眼珠動了動,雖然幅度很小,卻逃不過杜優優的眼睛。
“又年輕又懂這麼多功法,嘶,這個範圍可是不大啊。讓我想想……你是我那個倒黴的大伯子楚王嗎?還是那個最喜歡欺負燕王的齊王?
他們死的時候但確實是年紀輕輕,少年俊傑,怪可惜的。
如果你是齊王或者楚王,那我杜優優在這裡對你一鞠躬,請你原諒我。
不過,其實你也不該如此恨我,想想看,我也隻是食人之祿忠人之事罷了。
您最應該恨的,乃是我那個最為陰險狠辣、絕情絕義的夫主燕王姬長發啊!
哦,或者你們兄弟之間喜歡互相稱呼他的小字‘廣陵’。
你們都是他要殺的人,所以你們死的那麼早,真正應該恨的是姬廣陵啊!”
她表麵上說的眉飛色舞,實際上眼、耳都在觀察素攀的反應。
儘管他臉色絲毫沒有變化,但他確實對楚王、齊王的名字都有反應,聽到他們的名字時呼吸粗重了些許。
但是,他反應最明顯的卻是聽見“姬長發”這三個字時,甚至整番話的最後部分,他的脈搏速度都快了不少。
難道?!
那個可怕的念頭終究還是浮出了腦海,她一直回避著的的答案,此刻再也無法回避下去了。
她的話音剛落,素攀就喝罵道:“住口。你這賤婢!”
杜優優臉色一變,下一瞬間素攀臉上便響起“啪”的一聲。
耳光響亮。
素攀的臉被扇的偏向一側,他回過頭來瞪著杜優優道:“你再怎麼發火,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出身低微的賤婢!”
“那你呢,你以為你很高貴?你也不過是個舞姬生出來的雜種!你不僅是個雜種,你還是一個狼心狗肺、要殺妻滅子的畜生!
你賤到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要讓你穿越過來當個人妖,要讓你受儘所有的苦頭,要讓你在爛泥地裡再活一世!
你這個爛心爛肺的賤人!你就活該不男不女!
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個出身高貴的愛妃後來怎麼樣了?嗬,我告訴你,我把她扒光了扔到死囚大牢裡,凡是第二天要砍頭的男人,就可以去享受她一晚上的溫香軟玉。
你心好痛是不是,你以為她被玷汙了之後恨不得一死立刻去陪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猜錯了!
我讓她平時吃餿水餿飯,隻有伺候死囚的時候才能吃山珍海味。那些精美的食物就是跟我這個太後比都不差什麼,還經常有她最愛吃的水晶糕,最愛喝的龍井茶,連煮茶的水都是我讓人從京城外你們最愛去的那個什麼山莊的什麼泉裡打來的。
結果你猜怎麼樣?一個月!才一個月,你那個海誓山盟情比金堅的小愛妃就愛上了伺候男人的感覺,哈哈哈哈,還……還是一些長得歪瓜裂棗、滿身臭味的死囚犯!
哈哈哈哈哈哈……玉樹臨風英武非凡的姬廣陵,親親好哥哥,還不如那一餐精美的吃食對她來的意義大,哈哈哈哈……”
為你殉情?為你守節?你想太多了……姬長發!”
素攀麵目猙獰道:“杜優優!你這惡毒的賤婦!你能從一個街頭乞兒到錦衣玉食的一國之後,全都是拜我所賜!
結果最後你居然弑君弑夫、謀朝篡位,你才是爛心爛肺、心如毒蠍!
你還如此對待朕的妃子,簡直就是滅絕人性!你這毒婦必遭天譴!”
素攀,哦不,大熙朝的先帝,杜優優前世的夫君姬長發情緒激動的一通喝罵。
回應他的是又一記響亮的耳光,很快的,他的兩邊臉上各有了一個紅色的五指山。
杜優優的情緒也頗為激動,怒斥道:“你很生氣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我告訴你,當我知道你要殺妻滅子、給你那個小賤人騰地方的時候,我比你現在要憤怒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