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我不能再跟你見麵了。若是我被發現有問題，可能會被重新祭煉凝聚，到時候我就不再是我了……”道靈說道。
“有這麼嚴重嗎？”
“有的。他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有私心的智腦存在的。何況，第二人生的運轉，種種法則已經趨於完善，沒有我的靈智，係統程序也會自行執行……”
“那我往返神武大陸和地球怎麼辦？”
“不影響。我已經設定好，自主執行命令。除非他們要針對你修訂……楊安，若是……若是我不再是我，你不要忘記我，好嗎？有關你的記憶，我都給你，若是有一天，你足夠強大，一定要將這份記憶還我，讓我成為現在的我……”
道靈直視著楊安，目光複雜。
眷戀，不舍，擔憂……
竟是充滿種種人類的情緒。
一時間竟是讓楊安都看癡了。
“好！”
楊安鄭重地應道。
沒有道靈，就沒有楊安的今天，楊安很清楚，他在雷罰下，能夠不死，穿越重生到神武大陸，都是道靈所賜，不完善的道祖係統，便是他成功穿越重生的根本所在。
地球上的他，能夠保留一絲神魂本源，且重塑肉身成功，讓現在的他能夠往返兩界，更是道靈所賜。
這份恩，這份情……
足以讓楊安付出任何代價，為她做任何事。
而當道靈以道源將自己的記憶凝成一縷乳白色的光芒，直接祭送到楊安的眉心，融入楊安這主意識的時候，楊安呆滯地，怔怔地看著道靈……
他看到了道靈的無數第一次。
看到了他當年在第二人生中，幾乎是始終陪伴著他，但卻從來不曾現出真身的道靈，她可能是他得到的靈藥，可能是出現的NPC，可能是斬殺的BOSS，跟他交流的係統小姐姐始終是她……
而彆的玩家，交流的係統小姐姐，則是她的智能程序。
她的自我意識誕生，也完全是因為他一次次打破了既定程序……
“這隻是最壞的結果，並不一定會徹查呢，楊安，我們，吻彆吧……”道靈笑顏如花。
低語，閉眼，踮腳，仰臉，輕輕地靠近……
直接，坦誠，沒有絲毫扭捏……
長長的吻。
用心的吻。
充滿情緒和情感一吻……
道靈的身影化成道道螢火星光，融入到道源世界，消失在楊安的麵前。
楊安靜靜地凝立良久。
感受著殘留的氣息，回味中，消化著腦海中道靈傳給他的記憶信息……
這些信息，讓楊安搞清楚了道祖係統和希望之種的關係。
倒是不太擔心他的身份暴露。
畢竟，怎麼說他也是地球土著出身，華夏合法公民，也算是華夏走出的天驕，跟希望之種並沒有太大的差彆。
希望之種，是真身踏入異界大陸的放養模式，散布到其他位麵中，修煉學習其他位麵的道統，供地球聯盟研究。並竊取這些位麵的天地靈氣、氣運等，從而加速地球的靈氣複蘇進程。
完善、成熟的道祖係統，便是希望之種的標配。
不太可能出現楊安那種隨時宕機的情況，智能化也更高，功用也更多，能給希望之種的幫助更大。
道幣累積到規定任務標準，希望之種便會被召喚回歸地球。
這也是楊安的道幣積累到十萬之時，道祖係統出現召喚回歸的原因。
按照道靈的記憶，聯盟高層對楊安很重視，尤其是華夏高層，不惜代價啟動了最高級彆的召喚之力。
隻不過，因為楊安自身的抗拒和鎮壓，最終未能成功。
而且，這還是聯盟官方壓根不知道楊安在地球尚有神魂本源和神格重塑的肉身的前提下。
“道幣積累，便是氣運和靈氣的積累。那神武大陸，界海的魔泉……”
楊安心神一震。
他的道幣暴漲到十萬，便是因為煉化吞噬魔泉！
若是他的腦海世界，繼續完善天道法則，能夠適合人類生存，那時候，楊安將神武大陸無法割舍的人，都送到腦海世界之中，包括他神武大陸的肉身也存到腦海世界，是否意味著可以通過道祖係統，真正的回歸地球？
畢竟，他的腦海世界已經跟魂府合一。
極有可能！
楊安當時獲得的道祖係統是不完善、不成熟的初代，也是唯一一個。
而且是道靈以“係統宕機故障”，出現紕漏，才植入楊安腦海中的。
隻不過，此刻被楊安鎮壓在腦海世界中罷了，並沒有毀掉。
到時候若是能行，無疑是最好的。
若是他的腦海世界始終無法完善，也不是沒辦法，就像上次帶著管青竹般，將神魂本源剝離肉身。
“聯盟真強大……”
楊安感歎道。
聯盟究竟是什麼存在？
是不是曾經的仙界？
聯盟學府的學員也很強，是僅限於第二人生，還是現實中便是大乘境巔峰的學員？
這些對道靈和楊安來說都是未知的。
道靈雖是掌管第二人生，能夠獲得無數信息，但卻無法跳到第二人生外。
對聯盟來說，道靈不過是他們煉製研發的工具人。
“地球靈氣複蘇，星空隧道恢複中……”
“道源世界，是上古時期的大道本源，神格便是末法時代各路真仙留下的大道傳承。新武修仙體係，則是科技文明和上古修仙文明結合的產物……科技文明究竟進展到什麼地步……”
這些楊安都無法想象。
“複雜，太複雜了。道祖，地球才是道祖之地。聯盟，極有可能便是曾經的仙界，而且是貫通萬千位麵的仙界……隻有這樣，才勉強能解釋的通……”
“不過，我的腦海世界，似乎是獨一無二的！穿越重生時出現的變異覺醒嗎？算了，不想了。神武大陸，我必須儘快提升境界，完善腦海世界。地球，還要深入了解，適當地苟著點……”
搖了搖頭，楊安化成一道白光消失道源世界，隨後“我乃楊安”降臨第二人生。
楊安也沒耽擱時間，直接退出遊戲。
十八天。
這是楊安回了一趟神武大陸歸來，地球過去的時間。
跟他推算的時間比例基本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