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雲舒好奇的問道:“爺爺,你是怕那紈絝子弟汙了韻姐姐的清白嗎?”
聞人政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傻丫頭,齊韻雖是女兒身,然而卻自幼習武強身,尋常大漢十幾個想必是進不了身,他柳明誌有什麼能耐。”
聞人雲舒眨巴眨巴玲瓏的大眼睛,一臉的好奇:“那爺爺怎麼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前些日子煙雨樓閣的事情搞得金陵人儘皆知,韻丫頭此行讀書是假,想要找柳家公子尋仇是真,韻丫頭易容住進了柳明誌的學舍,依靠柳明誌的身份生死難料到不至於,可是一番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了。”
聞人雲舒眼前浮現出齊韻哪恐怖的戰鬥力,露出一絲竊笑:“爺爺,你真壞,就算柳明誌紈絝之名在外,可是你們兩個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怎麼可以這樣坑害與他。”
聞人政摸了摸懷中的千兩銀票,蒼老的麵容浮現出一絲怪笑:“玉不琢,不成器。”
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一臉呆萌的聞人雲舒暗自揣摩爺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齊韻打開了房門,一股濃重的酒味傳來,麵色微微一變,用手揮了揮空氣,一股微不可察的勁風傳來,登時房間中變得舒暢自然起來。
一個俏麗的小丫鬟吃力的放下手中的書簍:“二小姐,真的不用玉兒留下侍候你嗎?玉兒擔心小姐你會住不習慣,還是讓玉兒留下吧。”
黑小子齊韻神秘的一笑:“我一副男人裝扮,你跟在我身邊反而不合適,在山下的鎮子找個客棧安心的住下就是了,至於服侍的人嘛!有,當然有,隻是還沒有到而已。”
丫鬟玉兒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書簍,對著自家小姐依依惜彆:“小姐,你要保重身體,有什麼需要就來告訴玉兒。”
齊韻捏了捏玉兒俏麗的小臉淡笑起來:“傻丫頭,放心去吧。”
玉兒離開之後齊韻上下觀看起房間內的擺設。
兩張書桌分彆擺放在兩個窗口,既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又可以有充足的光亮,可見當陽書院對學子的功課很是用心。
兩張普通的床鋪隨意的擺置在房間的各一個角落,每張床鋪一旁都有一個書架放置,隨意抬手便能夠取到書架上麵的書本,方便至極。
齊韻看到另一張床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衣物棉被,知道那便是登徒子的物事,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另一張床位安置行禮。
收拾物品看似輕鬆,實際也不簡單,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齊韻看著自己長條狀的被子,再看看柳明誌那如同豆腐塊一樣的被子,露出好奇的神色。
打量了一下周圍安靜無聲,女兒家的好奇心作祟,齊韻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柳明誌的書桌旁邊,隨意的瞥了一眼。
看到了書桌上兩張隨意放置的宣紙,順手拿起看了起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齊韻輕輕的吟誦了起來。
“好詩啊好詩,短短四句詩便將思鄉之情表達的淋漓儘致,言辭樸素無華,輕易地勾勒出遊人月夜思鄉的場景,明月娟娟素魄掛在窗前,清冷明淨,最易觸動遊人的思鄉之情。詩書上並未見到這首佳作,難道是哪位新晉才子的佳作?”
雖然詩詞是在柳明誌的書桌上發現的,可是齊韻並未往這個惡名昭著的紈絝子弟身上想,在齊韻的認知裡柳明誌若是能夠寫出如此佳作那才是見鬼了。
然而上天最容易給人開玩笑了,齊韻品味完詩句自然順勢而為去看詩詞的落款。
齊韻見了鬼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著宣紙上的落款,大龍王朝.......柳明誌。
齊韻第一個反應是柳明誌抄襲前人的詩詞,可是自己也是飽讀詩書,卻從未聽聞過這首詩詞的音訊。
若是一首普通的詩作也就算了,靜夜思這首詩雖然言辭樸實,然而詩詞表達的內容與此詩境界絕對是上品,傳頌千古也為不過,絕無可能籍籍無名。
“難道真的是那個紈絝子弟所作?不可能!”齊韻把腦海中的想法急忙拋出去,那樣的的登徒子怎麼可能作出這麼完美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