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屬實難住柳明誌,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高坐的聞人政,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聞人政輕聲歎氣,微微搖搖頭,示意柳明誌到了這個時候自己也無可奈何,沒有絲毫辦法,隻能順勢走下去了。
齊韻有些想代替柳明誌打破眼下的難題可惜事情的過程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料,隻能私下暗自責怪自己不該強迫柳明誌跟隨自己前來拜見聞人政,齊韻不禁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對柳明誌太過苛刻了一些。
亦或者自己過於想要知道柳明誌是真的紈絝子弟還是想在藏拙的翩翩絕世的公子哥,是因為自己要嫁給他的事情改變不了嗎?過於逼迫自己的未來夫婿是一條龍,而不是一條隻知道喜與玩樂的可憐蟲。
柳明誌久久不語,神色糾結的看著李政。
李政沒有等到柳明誌的下文期待的看著柳明誌,希望能夠從他的口中得到一點比較中意的意見。
李政打破了尷尬:“柳公子莫非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柳明誌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開口:“先生,妄議朝政可是要殺頭的吧?封與不封小子可不敢胡言亂語,那是吾皇陛下決定的事情。”
李政恍然大悟,終於明白柳明誌為何顯得惴惴不安欲言又止失笑道:“吾朝太祖令,庶人妄議朝政,非議朝事者重責二十大板收監看押,輕則刑罰勞役。可是後麵卻又有令告,有功名在身者,可上書諫言,無謀逆犯上之舉而不以言論獲罪,柳家小子你好像有功名在身,既然如此你可以放心的說,老夫保你無事。”
柳明誌嘀咕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保得住嗎?真以為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柳明誌說的聲音太過於小了點,李政沒有聽清楚:“柳公子可否大點聲音,老夫年老失聰,耳朵不比年輕時那麼靈敏了。”
柳明誌用手指了指房頂:“沒,沒什麼,小子是說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封還是不封咄陸部這種事情還是有上麵拿主意吧。”上麵的含義不言而喻。
李政眉頭輕皺有些似乎顯得不是那麼高興:“柳家小子你不實在啊,朝中對咄陸部封賞與否麵對的利弊被你三言兩語剖析的是一清二楚,就算是左相魏永與右相童三思兩個人老成精的家夥都沒有看透倘若封賞咄陸部反而會令咄陸部首領阿史那啜有機可乘,招攬民心,你隻是聽了老夫一言半語便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解的一清二楚,你說你沒有好的建議?老夫不信。”
“酒後胡言亂語之言,當不得真,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就當聽了個笑話吧,小子確實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李政猛地一拍桌子:“你在睜著眼說謊話,你眼中明澈,言辭清晰,句句條理分明,身上毫無酒氣,酒後失言,你喝的什麼酒?”
柳明誌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李政身上釋放出來,直接撲著自己而來,讓柳明誌有種想要跪下的衝動,感受到這股子氣勢威壓,柳明誌悍然失色。
“這......這.....是昨日喝的酒,北疆運來的牛馬倒,有名的烈酒,可能喝的過多,今日有些頭痛還沒有反應過來,因此說話有些不著邊際。”
李政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氣十足:“柳明誌啊柳明誌,老夫先前以為你真的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可見傳言誤人,聞名不如見麵,能在老夫氣勢之下還能如此神色慌張卻又清醒的人不多,你說你因為喝了酒而頭腦不清,老夫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先生實在是高看小子了,不知先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