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政齊韻驚恐的看著一臉不滿意的柳明誌,低下頭不敢說話。
老者怒不可遏的指著柳明誌,氣的有些發抖:“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退下。”
李政饒有趣味的看著柳明誌:“那麼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哪?”
柳明誌上下巡視了李政幾眼,隨後抬手一指李政手上的玉扳指:“我看你這個扳指成色不錯,玉質通透,應該能夠值個幾百兩銀子,不如用它抵押。”
李政身後的老者身體不由的抖了抖,狠狠的盯著柳明誌目不轉睛。
李政先是不舍的看了幾眼拇指上的扳指,然後取了下來拿在手中:“交了貨,它就是你的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住。”
“阿史那啜既然派遣使者赴京討封,咱們就不能沒有氣量,不但要封,而且要大封特封,怎麼隆重怎麼封賞,不止咄陸部要封,史畢部也要封,阿史那啜封王,其子嗣也要封王以示我大龍朝對草原各族的恩賜與尊重。”
李政先是有些迷惑柳明誌話中的含義,聽完之後有些明悟的感覺卻又不得要領。
柳明誌頂著李政道:“不但要封阿史那啜三個兒子為王,還要封地給他們,至於該怎麼封,封什麼王號,封多少地就不關小子的事情了。”
李政閉眼沉思一會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精光怪異的看著柳明誌,半晌後才說出一句話:“推恩令,推恩。你小子好狠的心腸啊。”
聞人政嘴角微張的看著柳明誌,最後道出了一句:“推恩令,誅心之策。”
唯有齊韻與聞人雲舒二人疑惑的看這個打啞謎的三人沒有明白到底什麼意思。
柳明誌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地飲了一口茶水:“先生,小子的貨夠乾吧?這一千兩銀子的買賣值還是不值?”
李政把手中的玉扳指放在金牌旁邊推到柳明誌麵前:“何止價值千兩,十萬兩都值,它們是你的了。”
柳明誌隨意的把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衝著李政得意的笑道:“大小正合適,謝了,李老板。”
老者湊到李政耳邊嘀咕:“主子,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李政點點頭,雙手拍了起來:“柳明誌,老夫不日就要趕回京師,打算邀你入京師一遊,你意下如何?”
柳明誌把金牌往懷裡一揣:“多謝先生好意,小子懶散慣了,京師距離金陵不遠千裡,還是算了吧。”
李政失望的點點頭:“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求了,柳明誌,今年的春闈你會參加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小子也不敢妄下定論。”
李政起身對著聞人政道:“老師,學生要告辭了,朝中事物紛紛,學生不敢在金陵逗留太久,他日閒暇再來拜謁恩師。”
“一路保重。”
李政起身:“柳家小子,哪天萬一來了京城,拿著金牌去老夫府上看看,老夫哪裡有好酒好菜。”
“若是有機會,一定回去先生府上叨擾,不知道府上地址是?”
李政詭異的一笑:“京城最大的那家,告辭。”
望著李政二人遠去,柳明誌一臉的羨慕:“京城都有那麼大的房子,有錢茵哪。”
“齊良兄弟,昨日你請我喝酒,等下我去把金牌換成銀票,哥哥請你吃喝女票賭樣樣都有。”柳明誌放聲大笑道。
尚未走遠的李政腳步一頓,臉色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