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已經四分五裂的木桌,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聞人雲舒口不擇言:“這可是實心柳木打造的桌子,就連斧頭想要劈砍都要費上一番力氣,一巴掌啊就沒了。”
聞人政也是回過神來,憐憫的看著柳明誌,怪不得韻丫頭生的落落大方,貌美如花,這個年紀卻還沒有許配人家,這家夥誰敢娶啊,下輩子不得躺在床榻上過。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鼻子,柳明誌鬆了口氣,衝著齊韻抱了一拳:“感謝少俠不殺之恩。”
齊韻也發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有些扭捏的看了一眼柳明誌,小聲道:“好不趕緊拜聞人爺爺為師。”
齊韻這種女兒態的模樣聞人政爺孫知道齊韻的身份倒不覺得有什麼彆扭,奈何柳明誌這犢子不知道,見到一個黑臉小子做出這種女兒家惡扭捏姿態柳明誌隻感覺一股子惡寒,生怕齊韻是個兔爺。
“齊良小弟,你可想清楚了,你現在可是叫老頭為爺爺,大哥我若是拜了師,你見了我可就要叫聲叔叔了,乖侄子,叫聲叔叔聽聽我就拜師,你放心,叔叔不是什麼好.....叔叔可是好人。”
想到柳明誌說的那種畫麵,齊韻身體一僵,想到了某種關係急忙道:“不能,不能拜師。”
聞人政也發起愣來,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柳明誌成為了自己的學生,可不就比齊韻憑空高出一輩嗎。
“齊良小弟,到底是拜師還是不拜師啊,你給大哥個準話,大哥全都聽你的。”
齊韻糾結起來,一時間沒了主意。
“老頭,小爺回去考慮上兩天再給你答複,齊良兄弟你走不走。”
齊韻還在思慮著柳明誌拜師還是不拜師的問題,聽到要回去,迷糊的站了起來。
“柳兄,你可知道那位先生的身份?”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京城有名的權貴人物,在京城最大的房子就是他家的,你說這得多有錢,小爺這江南首富的兒子算什麼。”
“你腦子裡是不是裝的都是錢這種肮臟之物?”
“錢臟?你真是不知民生疾苦,上到天潢貴胄,下到黎民百姓還沒有人會覺得錢是臟的。衣食住行,行軍打仗,安家置業那種能少的了錢。”
“你與那位先生在打什麼啞謎,推恩令到底是什麼意思,先生為什麼要說你心狠?”
“心狠?不覺得,沒有私欲的話,推恩令狗屁都不如,都是人性啊。”
“那位先生不遠千裡來江南求策,柳兄認為怎麼樣?”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我很敬重這種心懷天下蒼生的人。”
“柳兄,倘若.......倘若他就是天下哪?”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意說說啊。”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柳兄你隨口而言都是可以傳揚青史的名句,為何你作詩就那麼讓人心恨哪。”
“我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