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鶯兒的話柳明誌也有些遲疑了,鶯兒說的不錯,正常人誰穿一身夜行衣啊,無論怎麼說這女子也是白蓮教的亂匪,窩藏亂匪,同罪論處,不如聽鶯兒的話報官處置,將自己摘個一清二楚,畢竟自己衣食無憂的日子何必非要讓一個亂匪給攪和了。
隻是想到白蓮那幾句囈語的話,柳明誌又心軟了起來,他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子做跟聖母婊沒什麼區彆,可是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因為自己被斬殺了,心裡有道坎怎麼也過不去。
柳大少能夠咬緊牙關揮劍去斬殺白蓮教左護法向鷹的時候那是逼不得已,生命受到了了威脅,不反抗隻有死路一條,這個時候.........這樣好嗎?
柳明誌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依青蓮的身份自己好像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大夫治病,畢竟把脈的時候可能看到青蓮手臂上的刺青,而且這身夜行服也要換掉,不然沒辦法解釋清楚。
“鶯兒,我去外麵等你,你去丫鬟中找一身合身的衣服先給她換上,我自有辦法處置。”
鶯兒一臉為難:“少爺!”
“聽話,彆忘了把夜行服處理掉。”
柳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柳大少給破壞掉了,剛進前廳柳之安端著一碗蓮子粥看著來到的長子:“昨日忘了問你了,你去齊府提親的事情怎麼樣了?齊刺史答應了沒有?”
柳夫人也眼神緊緊的盯著柳明誌,想要知道結果,畢竟抱孫子的想法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柳明誌端起小碗粥邊喝邊說:“答應了,齊伯父的意思是畢竟我與韻姑娘年齡都已經不小了,也該早日完婚了。”
柳之安一拍大腿喜形於色:“太好了,你可算是了卻了老子的一樁心願,否則老子不知道以後有沒有臉麵去見將來的列祖列宗,柳家有後了啊。”
柳大少嘴角抽搐,有沒有這麼誇張,成親不成親還跟列祖列宗掛上鉤了。
柳夫人放下粥碗,用手絹擦了擦嘴角:“誌兒,商定了日期沒有啊,七日之內能不能成親啊,娘親都等不及了,你終於可以成家了,娘親這一塊心病算是徹底了解了。”
嘴裡的粥差點沒被柳大少噴出來,老娘這思想有點超前,昨天提親今日便完婚,這是要閃婚的節奏嗎:“娘啊,哪有這麼誇張,剛剛定下婚期馬上就要成親這不是開玩笑的嗎?婚期定在了六月初六,齊伯父說那天是良辰吉日,怎麼著也不差這些日子不是。”
柳夫人聽到要到六月初六一臉的失望:“怎麼還要儘兩個月的時間,娘一點都等不及了。”
柳之安皺著眉頭看了夫人一眼:“婦道人家懂什麼?婚姻大事,事關終身怎麼可以兒戲。”
柳夫人悶悶的不出聲,可能覺得自己確實有些著急了一些。婚姻大事這種事情確實不能馬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