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酒壺:“啥玩意,那傻x酒樓是咱家的!怪不得賣這麼貴......呃便宜哪,簡直是物美價廉。”
看著臉色發黑的老頭子,柳大少改了口。
柳之安翻了個白眼看著一旁拘謹的齊韻:“韻丫頭,伯父有個不情之請。”
“伯父您說!”
“這一直喝酒終歸是少了點雅興,伯父聽說你是金陵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你撫上一曲助助興如何?”
“當然可以,伯父你們稍等,小女這就去馬車上去琴來。”
“夫人,讓下人整理一張桌案,供韻丫頭撫琴。”
柳夫人看到老爺的神色便知道有事情跟兒子商量,肚子去招呼下人安排桌案去了。
齊韻抱著瑤琴施施然的走了回來:“伯父,不知道你們想聽什麼曲子?”
柳明誌想說來首最拿手的就行,柳之安已經先行一步開口了:“韻丫頭,十麵埋伏可會彈奏?”
齊韻一怔,不知道柳之安為什麼會聽殺伐之樂,不過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小女可以,獻醜了。”
齊韻將手中的瑤琴擺放好之後調了下琴弦,陡然爭鳴之聲傳來,似有千軍萬馬的廝殺聲傳來,聽得人心神激蕩,可見齊韻琴藝高深,當真不負才女之名。
“老頭子,難得舒心出來踏青,這十麵埋伏聽著有些不合時景了吧!”
柳之安瞥了一眼不遠處撫琴的齊韻:“誌兒,你伯父從京師來信了?”
柳明誌一愣,京師?伯父難道是他?兵部尚書宋煜。
“老頭子,你說的可是宋伯父?”
“不錯!”
“來信了就來信了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們這麼久不見,寫封書信傾訴一下兄弟之情這不是常理的事情嗎?至於跟我說嗎?”
柳之安複雜的看了一眼這個滿不在乎的長子:“你還記得馬蹄鐵嗎?”
“當然知道了,那還是我............”柳大少言辭一頓驚異的看著老頭子:“伯父知道了馬蹄鐵?我不是嚴令馬場的仆役不準宣揚的嗎?”
柳之安嚴肅的看著兒子,探身湊近:“總之是個意外,馬蹄鐵的事情傳到了京師那邊,如今........”
“老頭子,你說話彆大喘氣,我心裡突突的慌,如今怎麼了?”
“最多兩日,聖旨就會到來,皇帝召你入宮麵聖,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柳大少盤膝坐在地上,遲疑的看著自家老子:“老頭子,你沒開玩笑吧,我一個紈絝子弟,皇帝那可是九五之尊,再說了一個在江南,一個在京城,因為一個馬蹄鐵不至於,皇帝想見我,怎麼可......”撓了撓頭柳大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柳之安掃視了一下周圍:“誌兒,為何你從來沒有跟為父提起推恩令的事情?”
“我都忘記這回事了,老頭子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