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籲了口氣,重新撿起湯匙:“那就好,那就好,這就沒事了。”
齊韻看著公公明眸不可思議,這還沒事了,你兒子現在都快被補死了。
“娘親,多少年份的參片。”
柳夫人含蓄的抿抿嘴:“韻兒,你放心吧,娘親怕誌兒虛不受補,沒敢放很好的參片,都是百年的參片。”
“吭哧。”齊韻一口氣沒有提上來,連忙咳嗽了幾下:“百年參片?”
柳大少已經解開了外袍,不停的扇著風:“娘親,我親愛的娘親,十片參片那可是小半根百年人參,就濃縮到這麽一碗粥裡了?咱家到底多麼不缺人參啊?”
齊韻重新抓起夫君的手腕,暗暗用內裡度過去一絲寒氣,柳明誌打了個寒顫,卻發出一聲舒暢的籲氣聲。
一隊舉著牌匾的差人敲鑼打鼓的走到了柳府門外,牌匾上麵書寫鮮明的大字,喜報。
這隊人每行數十步都會喊上一聲:“恭賀柳明誌柳公子高中金陵秋闈頭名解元。”
中間一個人手裡舉著一張絹布,笑容滿麵的敲響了柳府的大門。
“老爺夫人,少爺少夫人,報喜的來了,貢院報喜的來了,正在前院等著哪。”柳鬆一臉掩不住的喜悅衝進了大廳。
對於柳鬆無禮的衝進正廳柳之安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喜上眉頭,放下手中的湯匙:“喜報終於來了,這下子可以徹底踏實了。”
柳夫人細心的為柳之安整理了一下衣物:“老爺,咱們快去吧,彆讓差人等久了。”
“誌兒,是該你出麵,咱們去接喜報。”
片刻之後柳家一行人趕到了前院,衣衫楚楚的一群人裡偏偏有一個不合群的人在煽動著身上的衣物,不時地轉了轉脖子。
舉著絹布的差人笑臉迎了上去:“金陵貢院報喜舍人見過柳員外,恭賀柳公子高中了頭名解元,咱們特意來報喜來了,敢問柳解元何在?”
柳之安一臉的笑意,猛地將柳大少扯到前麵:“差哥兒,這就是犬子柳明誌。”
報喜舍人看到柳大少的模樣一愣,這跟印象中的解元公不太一樣啊,不過能當上報喜舍人的無一不是八麵玲瓏的人物,報喜舍人將手中絹布一舉:“柳解元真是紅光滿麵,喜上眉梢啊,這是柳解元的文書,請柳解元驗看一下。”
“多謝。”柳明誌輕輕地接過報喜舍人遞來的絹布翻看了幾下,上麵有著貢院的印章以及柳明誌的姓名。
報喜舍人正盯著這位金陵的風光人物忽然一愣:“柳解元,喜報雖好也要平心靜氣才好,因為激動暈厥的咱見過不少,你看看這激動的都流鼻血了,這可是咱們報喜以來第一次見到。”
“啊?”柳大少下意識的擦了擦鼻子,果然手上占著一抹嫣紅的血跡。
“老頭子,打賞錢。”柳大少已經感覺到自己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齊韻臉紅著走了上來:“爹爹,你招呼差哥,我去給夫君治病。”說完拉著柳大少向著內院跑去。
打賞了一百兩銀票之後柳之安摸著手中的文書愛不釋手起來。
柳夫人湊了過來:“老爺,這招太損了點吧!”
“想不想抱孫子?”
“想。”
“那就是了。”
“可是也沒有這麼算計孩子的啊。”
“嘶...........我說夫人哪,你不會真的放了十片吧,可是為死人的。”
“兩片,妾身又不是傻子,百年人參的參須都藥效驚人,放十片不得累死啊。”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成親這麼久了韻丫頭的肚子都沒有反應,咱們也不好直言這些,隻能想些辦法了。”
“反正妾身下次堅決不唱紅臉了。”
“老夫來,老夫來,都是為了香火啊。”
“老爺,你看禮兒跟大哥家的蕾兒是不是最近有些不正常?”
柳之安有些遲疑:“夫人,才...........十歲下藥不合適吧。”
“呸,老不羞,說什麼哪?我是說咱們將來跟大哥親上加親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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