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秘密(2 / 2)

胡軍來回踱步了幾下靜靜地看著白仁:“若是我認出這株奇花的名字,而你又不承認又當如何?在場的眾人也無法言說誰對誰錯。”

白仁似乎早有準備,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舉了起來:“此時簡單,白某已經將這株奇花的名稱寫在了紙張之上,現在便可以將紙條放在桌上,等胡兄說出了這株花草的名稱打開對比一下,縱然是白某想要狡辯也無可奈何,且白某以性命擔保,紙上的名稱絕對真實,若是有假願當場自刎而死,有諸位前輩以及兄台為證,白某說一不二。”

說完之後白仁將紙條放在桌子上麵平靜的看著胡軍。

胡軍咬了咬牙:“將花取上來吧!”

白仁徑直的拍了拍幾下手掌,馬上便有一個下人捧著一盆白布罩著的盆栽走了上來放到了二人之間的桌子上麵退了下去。

“胡兄,請觀賞。”

胡軍伸出有些僵直的手臂慢慢揭去盆栽之上的白布。

恩?胡軍冷冷的看著露出了廬山真麵目白仁口中的奇花一陣驚異,怎麼會是?

隻見花盆之中幾朵豔麗的花朵正開的異常旺盛,隨著貢院之內的微風輕輕的晃動著,展現著其最優美的一麵。

胡軍的麵色逐漸變得輕鬆起來,甚至帶上了一股子笑意,有些揶揄的看著白仁嘴角微揚起來。

白仁見到胡軍由陰轉晴的神情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念頭,莫非胡軍真的知道這是什麼花不成。

隨即白仁心裡立馬否認起來,胡軍可是江南書院的學子,在這個年齡近乎從未到過邊塞,更不要說更遠的突厥了草原而了,這株花還是自己奉旨送顏玉長公主下嫁呼延部落時發現的花朵,根據當地人的介紹才知道這株花的名稱,金露梅。

大龍朝平時自詡天朝上國,從來不願意去草原這等他們認為的蠻荒之地,怎麼會認識草原出產的花朵,縱然有經商的商賈到過草原,可是他們這些商人是奔著掙錢販賣牛羊的目的去的,想來不會對生長在地上的花草感興趣,莫非胡軍在故意亂我心神?

柳明誌看見桌子上盆栽中的花也是一亮,竟然是狼毒花,亦或者藏族同胞口中的格桑花。隨即心裡擔憂起來,自己能認出格桑花是因為後世網絡發達以及有同學是藏族的同胞,可是胡軍哪?

後世的藏族可是眼下大龍朝口中的西域之地,僅靠牛馬出行很少有人會將足跡行至那麼遠的地方。

胡軍眯著眼看著有些心神不寧的白仁:“白兄,你確定隻要我說出這朵花的名稱以及習性這局比試就算我勝利了?”

白仁縱然心裡擔憂也不好反悔,硬著頭皮道:“沒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要胡兄說出這朵花的名稱以及習性白某便認輸。”

胡軍圍著金露梅轉了兩圈:“金露梅,產自西域,突厥之地亦有此花生長,西域之人以格桑花稱呼其名,格桑花在西域人的口中有幸福美滿的含義,此花杆細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風,實則風雨越是狂勝,它越是堅挺翠綠,陽光越是強烈,此花越是燦爛,雖然突厥之地不多,但也不少,可是在西域之地此花遍地生根,根本算不上白兄口中的奇花之稱,隻不過在龍國與江南之地未曾出現罷了。”

說完胡軍取過桌子上的紙條打開看了起來,果然紙張之上寫著三個字金露梅。

胡軍雅然一笑:“白兄?如何?”

白仁蹉跎的退了幾步,麵色難堪:“不可能,江南士子如此文弱,怎麼可能身赴萬裡之外的草原,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不正是應了白兄的那句話嗎?當陽書院學子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認識金露梅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胡軍湊到了白仁耳邊輕聲說道:“我自登台一直以當陽書院學子自稱,而非江南士子。”

白仁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胡軍:“你..........”

胡軍微微搖頭轉身看著高台上的齊潤二人:“晚輩胡軍參見兩位大人,根據規矩晚輩勝了此場。”

“好,不愧是第三名的經魁舉人,果然是文采斐然,鹿鳴宴結束之後本官定有重傷。”

“多謝大人!”

齊潤二人臉色喜不自勝,又勝了一局,連勝三句,隻要不出什麼差錯,金國使團想要翻身的可能微乎其微。

有人高興有人愁,白仁心有不甘的回到原位:“統領,屬下..........屬下沒想到........”

萬陽淡淡的看了一眼白仁:“恕你無罪,誰也沒有想到偏居一隅之地的江南士子江南會認識萬裡之外的花草,回位吧。”

白仁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不敢去看萬陽的神色:“多謝統領寬宏大量。”

呼延玉平靜的看著胡軍走回自己的位置,一臉無奈的搖著頭。

顏玉古怪的看著呼延玉:“夫君,莫非你認識剛才台上的那位公子不成?”

呼延玉一愣馬上搖頭:“不認識,就是感歎此人竟然認識我突厥部落的花草,好奇而已。”

顏玉低下頭瞄著胡軍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胡兄恭喜恭喜,又替我朝勝了一局,可喜可賀啊!”

迎接著眾人的恭迎胡軍一一頷首示意:“恰逢其會聽說過這株花草的名稱而已,隻能說勝的很僥幸,接下來的對決就有勞諸位兄台了。”

胡軍坐回原位:“師兄,不知你是否認識那株花草?”

柳明誌眉頭一挑搖搖頭:“不認識,還是兄弟你見多識廣。”

說完之後柳明誌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時不時的看一眼一旁的胡軍,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在想一些什麼。

秦斌將信將疑的輕聲在柳明誌身旁嘀咕:“柳兄,方才胡兄揭開白布的時候你見到那株花草之後眼睛明顯一亮,你當真不知那株花的名稱?”

柳明誌玩味的瞥了秦斌一眼,暗道秦斌當真是觀察入微,竟然看到了自己轉瞬即逝的神色。

柳明誌依舊搖搖頭:“我隻是震驚這個季節竟然還有如此豔麗的花草而已,當真不知道它的名稱。”

秦斌見柳明誌神色無異,搖了搖頭也不再追問。

“八雅比試第三場,當陽書院學子胡軍獲勝。”

趙豐收重新站了起來看著李培超五人:“下麵將有江南士子登台出題,那位學子願意身先士卒?”

幾人相視一眼,李培超走了出來:“晚輩當陽書院李培超不才,願意上台以畫為題對弈金國使團,那位兄台願意上台賜教?”

“金國桂步爾願意向李兄討教一二。”

看著有一場即將開始的比試柳明誌心中沒有絲毫動蕩,轉身看向了不遠處斜靠在牆上的聞人政。

可是聞人政的雙眸猶如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一般,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

柳大少伸了個懶腰喃喃道:“有秘密是人之常情,可是太深了就會讓人恐懼,心裡不安,不好,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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