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走開之後,宋清晃蕩著身體:“三弟,快把我放下來,再吊下去哥哥今日非得交代在這演武場不可。”
柳明誌也不遲疑,趕忙去解開綁在石鎖之上的繩索輕輕的將宋清放了下來:“我說大哥啊,你可是宮裡保護皇帝的禁衛,一身武藝傍身,伯父不過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他打你你不會跑啊,等他氣消了再回來,伯父總不能真的活活將你抽死吧?”
宋清解開了腰上的繩索惆悵的歎了口氣,滿臉的哀傷與無奈:“三弟啊,你不懂,我爹可跟二叔不一樣,那就是個順毛驢,必須得順著他的意思來才行,否則.....”宋清語氣有些激動起來:“否則你越反抗他就越興奮,這都是血的教訓,你不懂!”
看著一臉悲痛的宋清柳明誌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宋煜還有這種虐待人的癖好,越反抗就越興奮,為什麼我感覺怪怪的,莫非是我邪惡了?
揉了揉鼻子柳明誌好奇的看著宋清:“大哥,伯父打你的時候會不會說你叫吧,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宋清詫異的看著柳明誌:“你咋知道的?大哥小時候挨打的時候總是喊你伯母救我,可是你伯父一臉凶狠的看著我,嘴裡總是說你喊吧,你喊破天也沒人來救你。”
柳明誌悶哼一聲笑了出來,輕輕地拍了拍宋清的肩膀:“大哥,攤上伯父這麼個爹你就受著吧。”
“不受著能怎麼辦?好在他不會下死手,頂多讓大哥吃點皮肉之苦而已,再說了這些年都挨打挨出經驗,豈會束手就擒。”宋清得意洋洋的從衣服下抽出兩個棉墊子在柳明誌麵前炫耀起來:“看吧,這就是智慧,大哥也不是金剛鐵骨,有時候做點小動作保護一下自己在所難免,這過,奏似紫灰!”
“恩恩恩,紫灰,大哥好紫灰。”
宋清把手中的繩索握成一團丟在地上,神色憂慮的看著前廳的方向語氣嚴肅:“這家夥又來了!你伯父隻怕有些麻煩了。”
柳明誌皺了皺眉頭看著神色有些憂慮的宋清輕聲問道:“慶王殿下?”
慶王李柏鴻,大龍王朝二皇子,才思敏捷,聲明良好,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毫無皇子的傲氣,對待門吏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深得皇帝李政的喜愛,朝中文武百官對其也是讚賞有加。
恰恰如此,朝中不少官員偏偏對他避之如虎,每有慶王在場的地方,文武百官對他都是退避三舍,皆是因為太子李白羽的緣故,真是和慶王李柏鴻糾纏在一起,難免涉及到站隊的問題了。
為了讓太子殿下將來大龍王朝的扛把子心無疑慮,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一些,否則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真要粘上了一點黃泥,可就沒有那麼容易擦除掉了。
朝中文武百官對慶王避之如虎,偏偏慶王似乎不知其因,時長帶著禮物拜訪文武百官,借著向大臣請教學問的借口,無論誰都無法說慶王殿下包藏禍心,有爭奪東宮位置的嫌疑,然而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慶王殿下打的什麼主意,可是慶王登門就是真的討教學問,從來不聊朝政問題,就是禦史言官都刻意回避這個問題閉口不談。
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意思,皇帝不會不清楚他的兒子日常做些什麼事情,偏偏從來沒有過問,似乎有意讓慶王結好百官。至於為何,也隻有皇帝自己心裡明白了。
如此以來,先前還有所避諱的慶王以為自己摸透了父皇的心思,拜訪官員也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大搖大擺的抬著禮物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遞上拜帖求見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