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吏部的官員脾氣大得很,掌握官員升遷任免,考功司更是擔負官員政績風評的重任,性子難免有些傲氣,爵爺您性子活躍,一定要收斂一些,您現在根基不穩,一定不要跟吏部的人交惡,否則難免有些心胸狹窄之輩會捅咕爵爺您的壞話。”
從正廳到大門,付管家口中一直就沒有停下來,諄諄教誨著自家這位爵爺。
這些日子付管家可是將柳明誌的行為舉止全都看在眼裡,性格活躍,為人平和,這對於府中的下人來說,攤上這麼一位好說話的主子簡直就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哪一家的爵爺會將手中的零食遞給下人嘗嘗,並且拉住下人坐下來嘮家常,柳爵爺就這麼乾過。
在家裡可以如此,可是在官場上還是如此便是大大的忌諱,官員們最注重個人修養,舉止儀態,柳明誌這種頑悖的性子定然會與其他的同僚發生不合,也由不得付山不擔心,一次一次的勸誡著自家的爵爺。
付山嘮嘮叨叨個沒完,柳明誌雖然有些不堪其擾,可是付山話裡話間全都是為了自己著想,也隻有強忍著性子聽完。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付山在京城這個地方活了大半輩子,他的眼界與經曆要比自己一個初到京師的後輩寬闊的多,付山這種對主家負責的態度,柳明誌從心底裡是相當滿意的。
雖然有時候真的想將老管家的嘴縫起來,可是習慣了之後不停付山嘮叨點什麼反而有些彆扭起來。
難道本少爺是個抖m不成?
“小五,替爵爺駕車的重擔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打起精神頭,出了差池老朽家法伺候。”
付山對待柳明誌尊重有佳,對待小五可就拿起了管家的架子。
小五坐在馬車上:“管家您放心吧,小的一定安安穩穩的把爵爺送到吏部去。”
本來駕車的任務是非柳鬆這位貼身仆從莫屬的,可是柳鬆昨夜賞月通宵未眠,柳明誌擔心這家夥疲勞駕駛就讓其在家中休息。
柳鬆哭天喊地的表了一番忠心之後,聽從少爺的吩咐,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柳明誌,姐姐的小明明,你來京城了怎麼不跟姐姐說一聲哪?你個小冤家,想死姐姐了。”
這曖昧的話語寵溺的語氣,加上酥酥的口吻讓柳大少怔然,茫然的轉身想要看清說話的主人是誰,僅僅聲音就有種讓人哆嗦的感覺,自己什麼時候招惹到這麼一位主了。
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柳大少隻感覺眼前一黑,然後腦袋就被捂在了一個溫香如玉的地方:“小冤家,幾年不見長得這麼高了,若不是模樣還有些眼熟,姐姐真的不敢認你了。”
“大膽婦人,還不快放開我家爵爺。”
雲小溪以及三個灰白儒衫的少年額頭黑線湧向,糾結的看著自己的娘親,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真的好嗎?
唔唔唔.......柳明誌不得不掙紮起來,這香軟的地方舒服是舒服,可是讓人有些喘不出來氣,再說了,這誰啊,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被誣栽了懷中,姐姐?自己就是家裡的長子上哪裡來了個姐姐?
柳穎感覺到侄子的掙紮,也鬆開了柳明誌的腦袋:“小明明,你以前可是最喜歡姐姐抱著你的,你變了,姐姐好傷心,嚶嚶嚶..........”
柳明誌一頭黑線的看著眼前的成熟婦人,雖然你有著傾城的容貌,可是嚶嚶嚶這種話語從你這個年段的人口中發出來,不太合適吧。
越看柳穎的相貌柳明誌越覺得熟悉,一抹倩影從腦海中浮現出來,柳明誌欣喜的看著柳穎,這種血濃於水的感覺異常強烈:“姑姑,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家?你不是在西北嗎?什麼時候回的京城啊?”
一連三個疑問,柳明誌奇怪的看著眼前的柳穎,按照道理來講,此刻柳穎應該跟隨自己的辜負在濟州居住才是,怎麼就回到了京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