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兄弟二人從容不迫的退出了被毒物包圍的山穀之中,難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二哥,到手的功勞就這麼白白的放手了不成?到時候怎麼跟統領交代?”李玄的語氣有些不爽快,也是,追捕了半年的白蓮教逆賊好不容易追到蹤跡卻隻能眼看著他們走掉,任誰心裡都不會痛快。
李文也有些無奈,神色難看:“不然的話能怎麼辦,本來以為統領給了個好任務,小小的持劍女婢,還不是手到擒來嗎?哪想到這妖女雖然隻有區區四品的功夫,可是這一手玩毒的本事你也見到了,你我兄弟二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她的身前。”
想起哪密密麻麻的毒蟲李文現在還心有餘悸,頭皮發麻,僅僅其中一種毒蛇的蛇液就能如此駭人,其它蠍子蜈蚣的效用隻怕也是不遑多讓。
“唉,也不知道其它幾路兄弟有什麼有什麼進展,朱剛,沈亮抓捕的乃是六長老,若是他們同樣無功而返,戚統領非得吃了咱們兄弟不可。”李玄不由的有些喪氣。
李文也是眉頭緊皺:“還不是統領太過喜好臉麵,當初在揚州翠屏山當著護國候的麵前誇下海口說不會放跑一個白蓮教的頭目,結果哪想到白蓮教狡兔三窟,早就準備好了密道逃生,本來護國候都已經把戰報稟報給了陛下,這件事情也算了解了,可是統領咽不下這口氣,非得讓咱們千裡千裡追捕我能有什麼辦法,吃的就是這碗飯。”
“小小的四品女婢,竟然將咱們兩個大內侍衛,一個六品一個七品的高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窩囊,太窩囊了。”
“行了,那些毒蟲的毒液你也見到了,就憑咱們身上這些破爛不堪的衣物根本抵擋不住,真是想不明白,女人不是最恐懼這些蛇蟲鼠蟻的玩意嗎?怎麼換了雨青蓮偏偏玩弄的風生水起,世道變了啊,小看女人早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李文的口氣中帶著後怕的感覺。
實在是沒有經曆過這種陣仗,蛇蟲鼠蟻這些東西尋常人見了也是懼怕不已,大內高手雖然經曆過不少的世麵,可是這些毒物並非尋常的毒物,那都是經過蠱術訓練的蠱毒,兄弟二人實在沒有膽量以身試法。
“二哥,我不甘心,到嘴的鴨子都飛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想怎麼辦?”李文皺著眉看著咬牙切齒的三弟李玄。
李玄皺了皺眉頭,轉了轉眼睛:“二哥,這妖女也就是蠱毒玩的不錯,身手其實並不怎麼樣,咱們去城中的守衛那裡借點守城的勁弩來,這妖女如今身懷六甲,速度肯定不怎麼樣,根本逃不脫勁弩的範圍,既然無法靠近咱們就遠程射殺,反正統領讓咱們追捕的時候也沒有說要死要活,就算是弄個屍體回去也好過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兩個大內侍衛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女子,傳出去兄弟是沒有臉麵見人了。”
無奈的瞪了一眼李玄:“豬腦子,你能想到的彆人想不到?彆忘了前幾個月咱們是怎麼被她玩的團團轉的,趕到城中借來勁弩,一來一回的時間妖女肯定逃得無影無蹤,你就是借來弓箭隊又有什麼辦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什麼辦?咱們又不會玩毒,否則的話哪能輪得到她這麼囂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文突然腳步一停眼睛一亮,欣喜的看著李玄:“有辦法了。”
“二哥,你就彆賣關子了,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啊。”李玄催促了起來。
“以毒攻毒,既然她會玩毒,咱們就以毒攻毒。”
“且,我還以為是什麼好辦法哪,我都說了咱們不會玩毒,你還說以毒攻毒,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憨貨,咱們是不會玩毒,可是你不要忘了這是什麼地方,苗疆腹地,玩毒的祖宗之地,咱們不會玩毒不代表彆人不會玩毒啊,苗疆各個寨子由當地的土司管製,土司又有官府管轄,咱們隻要找到了當地的土司首領,他們手下肯定不缺玩毒的高手,隻要咱們亮出身份來,他們肯定會派人協助你我追捕雨青蓮,而且他們都是當地人,對這裡肯定比咱們熟悉,有他們帶路肯定比咱們摸黑前行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