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沒有......”鄭青雖然強忍著鎮定可是眼神中的慌亂怎麼也掩飾不了。
“到底有沒有?”
“打過。”
“使用的什麼gōngnǔ?”
“家父自己打造的普通gōngnǔ?”
“以何為弦?以何為箭?”
“細繩為弦,油木為箭。”
張狂一把翻開鄭青的兩隻手掌:“你家的弓弦好勁道啊,竟然比龍武衛的鐵胎弓還要費力,你這手指夠滄桑啊。”
“我.........”
“鄭青,把你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吧,老夫不想動刑,乖乖的交代出來老夫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自知身份已經敗露鄭青反而平靜了下來,沒有辦法,張狂實在是太精明了,張狂本來就懷疑自己的身份,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處處給自己設套,反觀自己說的話漏洞百出,根本用不著狡辯了。
可是鄭青想不到張狂是如何發現自己的馬腳的,自從假冒鄭青的身份入伍龍武衛之後一直時刻謹慎小心,很少說話,一直兢兢業業的往將作監提水,除了一個營帳內的十名戰友幾乎沒有與任何人打過招呼。
已經做到如此謹慎了還是被人發現了端倪,鄭青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
難道是說夢話被同伍的人聽到了,鄭青馬上否決這個想法,自己不但沒有說夢話的習慣,為了以防萬一,同帳的士兵不睡著自己從來沒有先睡著過。
“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嗎?”
“你這是承認了你是突厥奸細的身份?”
“不承認有什麼辦法,你肯定是發現了我的身份才會讓親兵將我抓起來,事情已經敗露強撐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哪?”
“你是一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可以說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嗎?”
張狂錯開身子指了指柳大少:“是這位發現了你的詭異的。”
鄭青一愣,直直的看了幾眼柳大少:“你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柳明誌一愣,壓根不曾想到張狂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什麼叫本少爺發現的,我隻是懷疑加詫異而已好不好。
事已至此柳大少無奈的聳聳肩:“我曾經聽人說過,突厥人有個習慣,為了防止背後被野獸偷襲會背著河邊打水,先前路過河邊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你打水的行為,我也隻是有些懷疑而已,真正確定你身份的還是大將軍。”
鄭青苦笑一聲無奈的籲了口氣:“狼神不佑,百密終有一疏平日裡我再三小心想不到還是露出了馬腳。”
“說吧,你來龍武衛大營的任務是什麼,你明明是漢人,為什麼要做突厥人的奸細?”
張狂坐到了椅子上,虎視眈眈的看著鄭青。
鄭青慘烈一笑:“不用問了,給我個痛快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
“你確定非要老夫動刑你才肯說?”
鄭青眼眸緊閉一動不動。
“不識抬舉,侯爺,讓屬下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奸細,就不信他的嘴比咱們的刑具還硬。”
張狂深深的看了一眼閉目不言的鄭青,端起了旁邊的茶杯喝了起來,顯然是默認了親兵的行為。
得到了張狂的允許,張峰咧嘴一笑,揮了揮手中的鞭子。
“慢!”
張峰動作一停看向了柳大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攔下自己。
柳明誌審視了鄭青一會:“將軍,此人已經心存死誌,動刑也定然一無所獲。”
張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有什麼辦法?”
“好好關起來不打不罵,一天三頓飯不少,早上粥無米,中午飯無菜,晚上水加油。一天讓他睡兩個時辰,早上一個時辰,晚上一個時辰分開睡。白天睡到升著炭火的房間裡,到了晚上讓他睡到沒有鋪蓋的帳篷裡。不醒綁塊冷冰提神,沒事綁到柱子旁邊讓弓箭營的人對著他旁邊的靶子練練箭,哦!要蒙上眼睛,不出五天絕對招,咱們都是文明人,非要動粗何必哪。”
張狂神色糾結的看著侃侃而談的柳大少。
張峰看了看手中的鞭子還有旁邊木架上的夾棍吞了吞口水:“其實斬立決也不太嚇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