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柱香的功夫酒井一子半死不活的被禦前侍衛托了進來,額頭冒著細密的汗水,一看就是活活給疼的心中火氣旺盛!
二十大板可有個講究,一般皇帝為了懲罰人都是打二十大板,可是又不會將人打死,頂多受點皮肉之苦而已。
尤其是下手的禦前侍衛把握的更是死死地,他們也知道,若是皇帝真想殺了一個人直接下旨杖斃或者推出午門斬首就是了,也不用說杖責二十!
心裡一個個跟明鏡似得,將酒井一子打的受了點苦,卻又不會有性命之憂足夠了,否則真的用儘全力懲罰,彆說二十了,能承受十下的都是英雄好漢了。
打屁股跟打尾椎可不一樣,打尾椎兩三下就足以送人上西天了!
李政看著哼哼唧唧的酒井一子:“念在你是初犯,又有柳愛卿求情,就不重罰了,否則辱沒大龍顏麵,足以將倭國使團的所有人斬首示眾!”
“謝大龍皇帝!”
酒井一子趴在地上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柳大少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這些日子在鴻臚寺他一直請教鴻臚寺官員關於大龍的禮儀,知道衝撞皇帝可是大罪,還真的以為是柳大少救了自己一命哪。
柳明誌輕輕地頷首將酒井一子的感激全部收下,眨眨眼示意酒井一子,咱們是朋友,這都是本少爺應該做的。
柳明誌瞄了一眼酒井一子已經浸血的屁股心裡暗暗發樂,皇帝也帶酒井一子見了,十萬兩的協約也可以履行了。
至於結果,本少爺當初可沒說一定會有好結果,挨不挨打誰知道哪?咱也不會未卜先知不是,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唄。
既收了十萬兩銀子,又陰了酒井一子一把,付出的代價不過是進宮轉了一圈,根本無足輕重,柳明誌因為青蓮有些鬱悶的心情稍微有些減輕下來。
典型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陛下,倭國使團初來乍到,不懂大龍禮儀也是情有可原,念在酒井一子乃是初犯,就讓臣帶其回去療傷,以示陛下聖明仁愛!”
“準奏!”
“謝陛下!”
“謝大龍皇帝!”
“青州之行就定在三日之後,聖旨即刻下達,不要懈怠了!”
“臣遵旨,一定竭儘全力治理青州蝗災之事,將損失減少到最低!”
“退下吧!”
“臣告退!”
柳明誌看著一旁的宋清:“宋統領,煩勞幫個忙將其駕到馬車上去!”
宋清看向李政,見皇帝點頭示意平淡的道!
“可以!”
外麵的馬車之上酒井一子不在壓製自己的聲音開始哀嚎起來。
柳明誌痛心疾首的看著酒井一子:“義子啊,你說你在鴻臚寺呆了那麼久怎麼就不打聽清楚就要求本官帶你進宮哪,大龍皇帝自稱天子,你說你們的皇上叫天皇,這不就是說大龍皇帝是你們倭國的兒子嗎?若不是本官從中間調和一下,你的腦袋早就落地了!”
“海翼,謝謝柳君的關照,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柳君也沒有提前告訴我要準備什麼,什麼該做不該做!”
“唉,都怪我,也怪時間太短了,本官還以為鴻臚寺的王大人把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現在知道為什麼我當初告訴你要審核很多東西才能拜見皇帝了,就是怕你們的一些習俗衝撞了皇帝陛下,想不到千小心萬小心還是棋差一招啊!陛下若是以為本官帶了個不懂禮節的人進宮,肯定要對本官發難!”
“對不起,讓柳君為難了!”
“無妨,無妨,咱們都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是大龍的血性!”
“少爺,天香樓到了!”
“好,去把韓媽媽喊來,就說酒井公子來付賬來了!”
“好!”
酒井一子呆滯的看著柳明誌:“柳桑,為什麼要來天香樓,不是該回鴻臚寺嗎?”
“是要回啊,但是咱們還有君子協定啊,本官帶你見皇帝,你付十萬兩銀子賠償天香樓的損失啊!”
柳明誌眨巴著眼睛一副我很淳樸我沒有記錯的模樣。
“是,柳桑說的沒錯,可是我被打了一頓啊,差點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