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跟一個莊稼老漢一樣蹲在涼亭的角落裡抄著袖口不時地抬頭望一眼給孩子換尿布的柳夫人還有神色古怪的柳之安。
柳夫人給柳老四換好尿布輕笑著看著張狂“小狂子,長本事了啊,背後數落彆人的是非是一套一套的”
張狂神色有些尷尬樂嗬嗬的陪笑著“姑姑,你這話說的,我就是跟屬下開開玩笑,哪敢說落姑父的不是是不”
瞪了一眼憋著笑的熊開山柯岩二人“為了不讓你們兩個的功夫落下來,一人去外麵紮馬步一個時辰”
遭了無妄之災的柯岩熊開山也不敢違抗張狂的命令乖乖的在涼亭外麵紮起了馬步
柳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抱著柳老四離去“你們大男人的事情老娘懶得摻和,自己說去吧”
柳夫人一走張狂馬上站了起來自主的坐到鋪著棉墊子的石凳之上望著柳之安臉色有些迥異“唉,這些年你還能活著也是個奇跡”
柳之安回頭望了一眼柳夫人走進內院的身影伸了個懶腰“愛,可以包容一切”
“老夫信了你的邪了,你家小子哪”
“剿匪去了唄”
“去哪裡”
“去剿匪的地方啊”
“我是問去哪裡剿匪了”
“老夫說了啊,去剿匪的地方啊”
張狂麵色漲紅的看著柳之安理所當然的模樣生生的憋回去想要出口的臟話“彆鬨,我來的事情你也明白,人在哪”
柳之安打著哈欠扣著耳朵不疾不徐的將慕容珊的事情講了出來。
張狂一拍桌子咆哮著看著柳之安“睡啦那他媽是老子的妹妹這不是亂”
張狂語氣哆嗦生生將那個字咽了回去。
柳之安端著茶杯咂咂嘴吹了吹吹茶葉沫子“哎呀,年輕人嘛,情到深處自然濃,乾點出格的事情有啥不能理解的,看開不就好了,學學老夫少管閒事活的長嘛”
“你說的容易,那他媽的差了一輩哪,是年輕人的事情嗎”
柳之安喝了一口茶歎了口氣“嚎嚎嚎,你跟老夫嚎的著嗎混小子已經自立門戶了,年輕人老夫能怎麼辦隻能看著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對不對,再說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而已,大不了以後各論各的,你叫老夫姑父,老夫叫你親家,誌兒叫你舅舅,你叫他妹夫,這不挺好的嗎親上加親,多好的事情啊”
張狂掰著手指頭迷茫了一會一把抓起來柳之安的衣領虎目狠狠的瞪著“你說的容易,這他喵的誰能搞得清楚”
“夫人,小狂子又想大逆不道了”
張狂麵色一囧鬆開了柳之安的衣領“你也就這些出息了”
“年齡大了,牙口不好,吃點軟飯沒什麼丟人的。”
熊開山柯岩終於明白張狂在路上想說什麼了,尤其不要臉,沒錯,如果所料不錯柳之安這家夥是尤其不要臉。
這點柳大少倒是深得真傳哪。
張狂呼了幾口火氣“行,年輕人的事情老夫也不好說什麼,人呐”
“跑了”
“放胡說八道,在柳家還有你柳之安看不住的人”
“留下她的人留不下她的心,何必強求哪順其自然不行嗎老夫想讓她跑她就能跑,老夫不想讓她跑她就跑不了”
張狂冷笑一聲“你也不怕吹破大天了,你那麼厲害咋不幫你兒子查出白蓮教的教主是誰”
柳之安努著嘴臉色有些怪異,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絲精光“你怎麼知道老夫不知道”
張狂什麼一怔“你什麼意思”
“沒彆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