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愕然的看著齊雅還有手中的紅蓋頭眼中全部都是驚異的神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韻兒的姐姐啊!”
齊雅輕輕頷首舉起茶杯遞到柳明誌的麵前:“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一堆枯骨而已,隻要你不說這件事就沒有人知道,我若是真的不幸死在了剿匪的大軍之中,你完全可以將其當作一場露水姻緣!”
柳明誌複雜的看著齊韻遞到麵前的茶杯:“你願望中的姻緣就是如此倉促?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人之將死哪有這麼多的講究?一個女人能跟自己心愛的人拜堂成親就知足了,何必在乎婚事是否隆重。”
“你說什麼?”
齊雅深吸了一口氣鎮定自若的望著柳明誌:“我說一個女人能跟心愛的人拜堂成親就知足了!”
柳明誌緊緊地攥著自己手中的紅蓋頭臉色茫然的望著齊雅:“心愛的人?我承認因為誤會咱們兩個確實坦誠相見了幾次,可是要說感情似乎還到不了這種地步吧?”
“僅僅是坦誠相見嗎?我去劫取你賬本的那天晚上也僅僅隻是坦誠相見嗎?”
柳明誌臉色一囧:“那天除了用毛巾擦了擦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不好雅姐,天地良心啊,我承認我之前確實放蕩不羈了一些,可是自從跟韻兒成親以來我去青樓從來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姑娘,遠的不說就說前些日子薛姑娘都那樣站在我麵前了我也沒有有絲毫的不規矩之處吧!”
“沒錯,那日晚上確實隻是擦了擦背,可是你知道一個女子願意跟男人坦誠相見還願意讓其為自己搓背意味著什麼嗎?”
“這..........”
“柳明誌你推推拖拖的模樣真讓我失望!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我雖然已經是寡婦的身份可是我的身子還是乾淨的,臟不了你柳家的門庭!”
齊雅望著柳大少的神色有些失望。
“不是,雅姐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主要是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自問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吧!這心愛又從何而來啊!”
齊雅抿了抿剛剛銜過唇紙的櫻唇:“柳明誌,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
柳明誌複雜的望著齊雅:“能不能告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京城外放紙鳶的時候!你是第一個喝我釀得桃花釀的男人,是第一個見過我沐浴的男人,是第一個進過我家的男人,是第一個跟我對飲而坐的男人,是第一個不介意我是喪門星的男人,我撫琴你飲酒靜聽的日子到現在我都從來不曾忘記,你也是第一個走進我心扉的男人,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從來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可能一眼相見就認定了一輩子!”
柳明誌仔細回想了一下昔日跟齊雅偶遇一起在城外放風箏的事情,還有那日恰好大雨傾盆自己夜宿齊雅家中涼亭的經過猛然一拍額頭。
“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齊雅靜靜地望著柳明誌:“我說了,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道理可言,我也沒有想到會愛上一個當初自己瞧不上眼的紈絝子弟,而且這個紈絝子弟還是我妹妹的夫君!可是那日你將我護在身後保護起來我陡然感覺到原來我活在這個世上並不是那麼多餘,並不是人人唾棄的喪門星,還有人保護我,為我撐起一片遮風擋雨的天!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心扉已經為你敞開了,柳明誌,我愛上你了,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上你了!”
柳明誌輕輕地推開齊雅遞到自己麵前的茶杯:“雅姐,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鬨成這個樣子,你在我眼中一直是知性大方賢良淑德的女子,我不否認確實被你的容顏驚豔過,可是你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是對你的不負責,也是對我的不負責,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對不起韻兒,若是韻兒知道咱們發生了這樣的關係肯定會傷心欲絕!”
齊雅落寞的看著手中被柳明誌推開的茶杯,鳳目之中滿是黯淡。
“我是寡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