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你膽大包天,沒有陛下聖旨,未經三法司審理私自囚禁我等封疆大吏,待到本官告上金鑾殿定讓你丟官罷職以泄我等之憤!”
龍武衛大營的一處偏院營地的陰暗角落裡停著四五輛柵欄囚車,幾個身著緋紅官帽的人手帶鐐銬坐在囚車之中怒罵著。
一旁的兵卒手中的橫刀拍了拍車輪:“再敢喧鬨不要怪爺爺的刀不認人!”
五名官員馬上噤若寒蟬縮在囚車的角落畏懼的望著拿著刀的兵卒。
“你......你好大的膽子,我等乃是朝廷命官,你一個小小的刑監校尉竟然敢對本官如此無禮,你就不怕本官參你們一本要了你的腦袋嗎?”
刑監校尉不屑的望著色厲內茬約莫四十多歲的官員:“這位大人,你好像是邵州刺史吧,大營的規矩你不會不清楚,再敢喧鬨本校尉會不會掉腦袋我不知道,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邵州刺史馬上低下了頭,他覺得這些丘八實在是太放肆了,根本不講道理。
校尉拍了拍腰間的白綾:“沒有大帥的提審你們再敢喧鬨一下本校尉讓你們去給弟兄們陪葬!不信可以試試!”
大帳之中燈火閃爍柳明誌腰係白綾神色一絲不苟的抄錄這身牌上的名字,這些都是戰亡將士的身牌還有重傷不能再衝鋒殺敵將士的身牌。
“大帥,驍果衛的戰果統計回來了,這是周將軍發來的書信!”
柳明誌手中的筆杆一抖寫完最後一個名字收起了毛筆:“拿過來吧!”
“是!”
周寶玉臉色不太好的將文書放到了柳明誌麵前。
柳明誌拿起文書翻看了起來,看到上麵的戰損數目久久不語,竟然比龍武衛還要多了一倍不止。
一百過驍果衛兒郎埋骨他鄉,隻能帶著他們的忠魂回去了。
宋清程凱二人神色黯淡的站在一旁看著柳明誌重新抄錄周寶玉送來的名單。
每一份名單之上都鄭重其事的蓋上帥印,這是屬於龍武衛的驕傲。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柳明誌吹乾了文書上的墨痕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之上揉了揉額頭,現在的他思路一片混亂。
宋清倒了一杯茶水送了過來。
“大帥,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這些弟兄都是死在了為國為民的路上,他們無愧於龍武衛的稱號,無愧於護國忠魂的美譽,這是軍人的榮譽,也是軍人的宿命,他們死得其所!”
“是啊大帥,節哀吧,弟兄們知道有一個這麼好的大帥為他們感到惋惜在天之靈也會瞑目的,大帥你若是就此消沉下去,剩下的弟兄又當何去何從?”
柳明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一正:“戰亡弟兄名單直接報錄兵部審理,戶部審核,撫恤金由各級校尉親自看押送往弟兄們妻兒老小的手中,不經地方府縣官員過手,本帥若是知道有人敢喝兵血者,扒皮抽筋曬足一百八十天以正軍規!”
“大帥,這不符合律例啊,撫恤金當有當地官員發放到弟兄們的家人手中,咱們無權過問此事!”
柳明誌臉色一沉在大帳中徘徊起來,這是大龍律例自己也不好太過違背。
“撫恤金是多少?”
“一百二十兩,免除三年賦稅,地五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