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羽好奇的看著柳明誌翻看著賬本在一張張草紙之上揮寫著各種各樣怪異無比的符號,不知道自己這位妹夫是在乾什麼。
不過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李白羽靜坐在椅子之上也沒有打擾柳明誌的動作。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柳明誌放下手中的毫筆伸了個懶腰:“來人!”
“侍郎大人,有何吩咐?”
“度支司的曹大人在不在衙中當值?”
“回稟大人,曹大人今天不當值,正好輪到曹大人修沐,侍郎大人若是有急事下官馬上去傳曹大人趕來!”
“唐明浩唐大人在不在?”
“唐大人也不在衙內,好像是去漢州處理一項公務了,下官也不是很清楚!”
“還有哪位大人在衙內當值?”
“侍郎大人,尚書薑大人好像正在處理一些陳年舊賬!”
柳明誌沉吟了一會對著衙役揮揮手:“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
衙役走後李白羽不解的看著柳明誌:“柳大人,你到底看出了什麼事情了?”
“殿下請在此稍坐,臣去去就來!”
“這......”太子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希望柳大人不要讓孤等得太久了!”
“當然,臣先下去了!”
走出自己辦公的房間柳明誌朝著戶部尚書薑遠明的房間走去,輕輕地扣了扣門栓,房中傳出薑遠明中氣十足的聲音。
“進來!”
“下官柳明誌見過薑大人!”
正在埋頭扒拉著算盤的薑遠明聽到柳明誌的聲音樂嗬嗬的在紙上做了一個記號之後放下手中的毛筆。
“柳大人,修沐期間你竟然會來衙門辦公,真是稀奇無比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大人說笑了,下官其實很勤快的,就是大人你總帶著偏見看下官而已,這對下官可是很不公平啊!”
薑遠明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腰走了出來:“你啊,若不是看你確實有坐在左侍郎位置之上的本事,本官非得參你一本瀆職的折子不成,坐吧!”
知道薑遠明是在開玩笑柳明誌也不介意,坐到了下首的位置之上:“大人你真參了下官一本下官倒是高興了,自自在在的在家中當下官的閒散侯爺,日上三杆起,月上枝頭眠,當一個逍遙自在的勳爵豈不更好,勳貴勞心勞力,不好當啊!”
薑遠明輕啄了一口茶水:“陛下若是聽到了這話又得訓斥你是爛泥扶不上牆了,說吧,來本官這裡有何貴乾?若是說僅僅是想念本官這個老匹夫了本官可不相信自己有這份魅力!”
玩笑話說完了柳明誌淡笑著從懷中掏出方才演算的賬本放到了二人中間的桌案之上。
薑遠明詫異的看著柳明誌:“柳大人這是何意?怎麼弄了這麼多的賬本送來了?”
柳明誌拍了拍賬本,打開了自己折疊好的幾頁推到薑遠明的麵前:“大人,從宣德五十八年秋七月十三到瑞安元年秋七月初六將近一年的時間國庫有六百七十二萬三千四百七十二兩三錢銀子去向不明,度支司也未曾注明這六百多萬兩銀子的去向,這六百多萬兩銀子總不能憑空消失吧?大人你說呢?”
薑遠明神色複雜的看著柳明誌:“唉,一年的賬目度支司三十名先生也要七天才能清算完畢,你好像是今天才來的衙門吧?”
“準確的說來了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就清算完了?”
“差不多吧!”
薑遠明沉沉的歎了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本官說的沒錯,你果然適合坐在左侍郎的位置之上,有你在戶部養那麼多賬房又何必呢?”
“彆彆彆,大人你就開恩吧,下官可沒有那個本事能頂替三十名的賬房,術業有專攻,還是讓他們乾好他們的本職事物行了,你就彆為難下官了!”
“得,本官也沒指望你,否則以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情況戶部豈不是亂了,你來就是為了這六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