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
李政一頓無奈的望著柳大少,自己都氣糊塗了,柳明誌就是戶部左侍郎,國庫有多少銀子比自己這個皇帝都清楚!
“你總得給國庫留點應急的庫銀吧!戰事一開,運送糧草,將士們的餉銀消耗你比誰都清楚花費多少,根本剩不下多少銀子了!”
柳大少忸怩的望著李政:“父皇,這幾年煤炭生意的分成,內務府庫少說也得一千二百萬兩銀子!”
“狗屁,就剩八百多..........你什麼意思,柳明誌你個混賬東西不怕遭天譴啊,竟然惦記嶽父老子的棺材本,你想讓朕百年之後曝屍荒野嗎?”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少給朕扯犢子!朕要是真能萬歲萬萬歲了朕就不急著下西洋,北征了,熬也熬也熬死他們!再說了,內庫那是朕的私房錢,沒道理用朕的私房錢補貼國庫吧!朕今年都四十有七了,沒幾年活頭了,你不至於不要臉到拿了朕的棺材本吧,你可是朕的女婿,嫣兒金枝玉葉都嫁給你當扶正平妻了,這恩情還不夠大嗎?”
“父皇,談感情咱爺倆可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昔年你微服下江南,兒臣推恩令為朝廷節省了多少銀子,馬蹄鐵又節省了多少銀子,千裡鏡少了多少斥候的訓練銀子,邊關互市又轉了多少銀子,煤炭生意那是成箱子成箱子的銀票往宮裡送,那可是銀票啊,兒臣不也沒說什麼嘛!”
李政深吸了幾口氣:“罷了罷了,就當朕的棺材板壓不住了,不蓋棺材蓋了出三百萬兩加給柳乘風,柳依依姐妹倆各自爵升一級換你五十門火炮加足額的炮彈!”
“五百萬兩不要爵位!”
“你給朕滾蛋!”
“兒臣之前研究火炮的消耗?”
“朕給你寫個簽條,等國庫稅收上來就還給你行了吧!”
“殿下,借毛筆一用!”
風馳電掣之間柳大少取過一張宣紙與毛筆碘著臉趴在李政的龍案前。
“父皇,有勞了!”
李政臉色發黑的望著柳大少:“真寫啊?朕可是金口玉言呢!”
柳明誌臉色一苦:“父皇不是打算賴賬吧!”
李政一聲悶哼臉色陰暗的接過柳明誌毛筆。
“朕寫,你將來抱著銀子過一輩子吧,小心給壓死了!”
“彆說壓死,砸死兒臣我都樂意!”
毛筆飛舞一蹴而就,李政無奈的將宣紙丟給了柳明誌。
“滾吧!”
柳明誌仔細的檢查一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再次將宣紙鋪在李政麵前。
“父皇,印璽!”
“你.............”
“父皇兒臣命苦啊!”
“朕蓋還不行嗎?柳明誌你信不信,除了你之外但凡換個人敢跟朕這麼討價還價墳頭草都三五尺高迎風搖擺了!”
“兒臣信,這不誰讓咱們翁婿情深呢!”
柳明誌的眼睛放在欠條上根本不舍得移開,自己研究火炮的花銷算是回本了!
“兒臣告退!”
“滾吧,對了,下次哭窮前先把腰間價值兩萬兩銀子的東海白暖玉給放家裡,彆拿朕當個傻子,哈!”
“額..........”
柳明誌悻悻的撓撓頭:“父皇,這是未自立門戶前我爹給的,兒臣回去之後就還給他,堂堂七尺男兒,必須自立自強!”
“嗯!有誌氣,嫣兒下次回宮之前也換身丫鬟的服飾!窮的穿蜀錦,朕也想這麼窮你知道嗎?”
“是是是,兒臣保證注意!關於三百萬兩銀票?”
“老周,麻溜的將他牽到內務府庫支三百萬兩銀票給他,朕不想看到他一眼!”
“遵......遵旨!”
大總管臉色無比怪異的攥著拂塵朝著柳大少走去。
“駙馬爺,跟咱來吧!”
“父皇,兒臣告退,有勞大總管了!”
良久之後李白羽放下手中的朱筆躊躇的走到李政麵前:“父皇,妹夫這..........”
“青州賑災,江南剿匪,出征西域諸國戰功之事絕口不提,隻談錢財。”
“父皇的意思是……”
李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白羽的肩膀。
“貪財不好嗎?老子去你娘那裡了你繼續忙!”
太子望著父皇的背影明悟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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