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樂嗬嗬的將聖旨卷起來遞給了杜宇。
“於大人能身居潁州長史這種要職,想來定是飽讀詩書,德才兼備之人,這總攬二字就不想要本督給於大人再詳細解釋一下了吧?”
“當然了,本督也極好說話,於大人若是因為年事已高,記憶不行了,本督就勉為其難的給你講解一遍。”
“當然了,本督也體諒於大人年事已高,於情於理於大人也是本督的前輩,若是不適應本官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呢,感覺到體力難支,本督可以準許於大人提前告老還鄉,另安排年輕力壯的同僚,左右不過是給吏部還有陛下上一份折子的事情。”
“本督赴北之前陛下可是再三交代本督,到了北地之後一定要善待,要尊重年事已高的前輩。”
“北地苦寒,前輩們為了陛下戍守邊疆勞苦功高,也是到了該安享晚年的時候了。”
“本督深以為然,陛下不愧為明君,事事為咱們這些臣子考慮。”
“本督在來的路上是再三思索陛下的話語,反複琢磨,直至刻骨銘心沒齒難忘。”
“於大人,若是覺得力不從心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本督一聲,讓本督也好有時間物色新任同僚。”
於成樂愕然驚懼的望著淡笑著的柳明誌,想不到柳明誌未及而立之年竟然言辭如此犀利。
其餘數百官員,也是頭皮發麻的望著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柳明誌。
一言不合就要將一位正四品上的官員提前告老還鄉,這未免太霸道了。
是不是扯虎皮拉大旗誰也不敢確定,偏偏人家說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完全是站在於成樂的角度去考慮。
一字一句皆是合乎情理,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以陛下之語為由,行驅狼吞虎之舉。
一瞬間,八成的官員再也不敢輕視這個青年俊才的定國公,雖然未及而立之年,可是能在朝堂之上那群大佬中廝混了這麼久的人物豈是泛泛之輩。
不少官員將柳大少的身份前前後後的過濾一遍才嚇了一大跳。
定國公,戶部左侍郎,領兵部侍郎銜,駙馬都尉,又是曾經赫赫有名的白衣儒帥,戰功彪炳西征大元帥。
如此一想,不少官員望著柳大少的臉色紛紛變得沉默了下來。
人家再怎麼年輕,可是人家的榮譽以及威望卻是自己等人這輩子都達不到的位置。
遠的不說,僅僅兩府總督就夠自己等人終身仰望的了。
有誌不在年高,古人誠不欺我也。
想通了這些,不少官員下意識微微離開了於成樂,黃爍以及少數官員片尺左右,後悔之色不予言表。
不少官員想起了前些日子商議的事情紛紛暗自揣度,怎麼能夠安然無恙的退出這個火坑。
跟人兩府總督硬碰硬也得有這個實力啊,彆的不說僅僅總攬兩府軍政要務這幾個自己就足夠自己等人喝一壺的。
“下官雖然年事稍高,還能為陛下在善牧黎民百姓幾年,以報陛下的知遇之恩,多謝總督體量下官,下官感激不儘!”
百官心裡各有所思看似很長時間,其實不過僅僅幾個呼吸之間,於成樂回過神來急忙抱拳行禮,不敢去看柳明誌淡然的眼神。
“於大人果然對陛下忠心耿耿,本督佩服之至。”
猶如齊雅方才訴說,過猶不及,於成樂黃爍既然服軟了,柳明誌也不想一下子就弄到毫無回還的地步。
以後真敢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慢慢炮製也不遲。
潁州,撫州,終究是自己最大,想要作妖,興風作浪,也得看看自己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