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臉色鬱悶的搖搖頭,端起茶杯痛飲了起來。
哇,喔,草短短的三個字將張狂跌宕起伏的心情展現的淋漓儘致。
最初的激動,慢慢的期待,最終的失望莫過於此。
顯然張狂年輕之時能跟柳之安這個老色痞廝混到一起也不是什麼正經玩意,想想也是正經人誰去青樓啊。
至於熊開山柯岩同樣眉飛色舞的低聲嘀咕著什麼,從其二人不時閃露的齷齪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來這倆貨絕對不是說什麼有益於身心健康的話題。
日薄西山,舞姬散去,歌姬們收拾著自己吃飯的樂器。
柳大少也已經帶領著張狂三人朝著府門外走去。
賓主儘歡的歌舞也告一段落。
“小子,初到潁州不要粗心大意,這些酸儒雖然短時間被你鎮住了,但是回過神來之後說不準又給你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舅舅放心,小子能鎮得住他們一時,就能一直鎮住他們,想要騎在小子頭上拉屎撒尿,他們還不夠那個資格。”
“尤其是那些心懷不軌暗中搞小動作的家夥,乖乖的蟄伏著等我離開潁州最好,想要出來蹦躂一下,輕則小子把腿給他們撅折了,重則小子將他們的脖子給扭了。”
張狂麵帶驚異的望著神色冰冷,眼眸中殺機隱現的柳明誌。
“變了,真的變了,變得跟你老子一樣了,你真的不是當年那個目光短淺,想法天真的毛頭小子了。”
“舅舅,走上了官場這條路,是個人都會變得,小子變成這個樣子也是無可奈何。”
“在這泥汙之中想要保持自我根本是癡心妄想的事情。”
“恩師跟小子說過,天下中最汙穢,最肮臟的地方不是彆處,就是這人人向往的廟堂。”
“小子這麼做僅僅隻是想要守護著我身邊的一方淨土不受到迫害。”
“既然注定要走這條路,彆人死總比我死要強!”
“不知什麼時候小子就變了,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實力,這才是小子如新信奉的信念。”
“靠仁義道德是成不了大事的,靠仁義道德也守護不住自己的一切!”
“舅舅,這個世道從來都是如此,不是嗎?”
“君不見善人早死不得利,一人嗚咽獨自眠。”
“君不見惡人長壽財滿貫,身後萬人簇擁之。”
“或許這句話小子說的太過偏薄,隻是小子不想當善人,也不想當惡人!”
張狂眉頭微挑,眼神疑慮的望著柳大少。
“小子隻想當自己!”
張狂了然的點點頭,抬手攬著柳明誌的肩膀朝著府門旁的石獅子走去。
“非但不有失偏薄,反而刨根見底。”
“你說的對,這個世道從來都是如此!”
“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隻有利,害二字!”
“現在沒有護國候與定國公,隻有外甥與舅舅!”
“記住舅舅的話,一旦真的到了那一步,下手利落點,永絕後患,千萬彆對敵人心慈手軟,不然會害了自己還有家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