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雲舒貝齒咬的咯吱作響,拳頭緊緊握的發白,咬牙切齒眼神不善的瞪著柳大少。
“狂妄至極,你說個時間吧,姑奶奶倒是要看看,你自縛手足是怎麼用三寸不爛之舌讓姑奶奶毫無還手之力的!”
柳大少眉頭一挑:“等本少爺忙完了再說,收拾不了你個站著沒有門框高的小妮子,本少爺就不配拿舌戰群儒的諸葛武侯當信仰,就不配成為他的仰慕者!”
“杜宇,咱們走!”
聞人雲舒聽到柳大少又用小妮子這種親昵的稱呼戲說自己,登時銀牙輕咬的望著柳大少的背影:“姑奶奶等著你,到時候你彆哭爹喊娘說姑奶奶欺負你就行!”
杜宇麵色古怪的對著俏臉含煞的聞人雲舒聳聳肩。
“聞人姑娘,你還是不要逞能的好,大帥可不是危言聳聽呢!他或許真的說得出做得到,你真的可能招架不住,現在回頭為時未晚!”
聞人雲舒冷冷的瞪了一眼杜宇:“滾!你是他的狗腿子,當然不想看他受傷,姑奶奶會招架不住?你當姑奶奶是泥捏的不成?”
一路上朝夕相處,聞人雲舒跟杜宇早已相熟,說話自然沒有絲毫的客氣之言!
杜宇無奈的聳聳肩,搖著頭朝著大帥追了過,砸吧著嘴歎息起來。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還是年輕啊,無知者無畏!”
聞人雲舒嬌哼一聲,轉身朝著涼亭走去,抱起竹筐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狗腿子,少嚇唬姑奶奶,姑奶奶也是深得爺爺九式劍歌的真傳,豈會怕了一個低了一品的登徒子!”
“自縛手足僅僅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想收拾姑奶奶,不濺你一臉血姑奶奶就不姓聞人!”
柳明誌拉開椅子徑直坐了下來,對著跟上來的杜宇擺了擺手:“坐吧!”
“謝大帥!”
“彆大帥大帥的叫了,西征元帥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柳明誌隻是潁州撫州兩府總督,再叫大帥讓有心人聽去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是!大.....大人!”
柳明誌將書信擺在桌案之上,靜靜地望著杜宇:“將你到呼延王庭所有的經過詳細的說給我聽!”
“能一字不漏儘量一字不漏,不要放過任何你所見到的細節!”
“是,卑職從山海關..........”
“回來之前呼延王庭的大可汗呼延筠瑤客氣的問卑職需不需要什麼照顧,於是卑職就厚著臉皮要了五十隻肥羊帶了回來,當時呼延筠瑤的臉色幾有些哆嗦,回來的路上烤了兩隻其餘的都交給柳鬆兄弟了!”
“剩下的大帥都知道了!”
柳明誌輕笑起來,無奈的指了指杜宇,最終也沒說什麼。
人家杜宇說的合情合理,消耗突厥人的糧草確實是再為大龍做貢獻,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柳明誌抄著胳膊沉吟了片刻之後抬眸望向杜宇:“杜宇,呼延筠瑤有沒有問你關於你身上盔甲的事情?”
“我身上的盔甲?沒有啊,她一直都沒有替卑職身上的盔甲之事啊!”
“沒有?”
“對,從我進去到出來關於盔甲之事一個字都.......我想起來,卑職吃烤羊腿的時候呼延筠瑤便一直盯著卑職看,卑職起初以為她有什麼謀劃呢!現在一想她應該是在看卑職身上的盔甲!”
“怪不得他眼神這麼怪異呢!”
柳明誌舒展著身體倚靠在椅子之上:“那就是了,不然的話她不會在回信之上提及明光鎧之事,你身上的明光鎧乃是兵部以及將作監新打造出來的甲胄,縱然是北疆六衛都沒來得及裝備上。”
“若非本公厚著臉皮跟兵部要了一件,這明光鎧甲胄現在還不為人所知。”
“我那師弟不愧是恩師口中的天生帥才,加上在兵部當過職,雖然明光鎧的可靠性還沒有得到戰場的試驗,但是經過那麼久的鍛造,決然不會比現在裝備的鎖子甲差,甚至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