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馬上給為夫著甲............”
柳明誌興衝衝的走進齊韻的房間之中,一句話未曾說完便愣愣的望著空無一物的備甲木架,眼神變得無比的落寞。
著甲,著甲,可是這甲胄呢!
正在收拾衣櫃的齊韻輕笑著關上了櫃門:“夫君,你都多少年不上戰場了,哪裡還有甲胄備著,你以為你還是西征大元......夫君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妾身啊!”
齊韻轉過身來才發現夫君望著架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神色一晃急忙朝著柳明誌走了過去,眼神擔憂的望著怔怔出神的夫君。
“沒........沒什麼,把為夫的國公袍找出來吧!”
“好,妾身知道了,夫君你等一下!”
齊韻自然發現了夫君的神色不對勁,生怕觸及了夫君內心的往事,默默地打開衣櫃翻找出一件錦繡華服服侍著夫君穿上。
柳明誌任由齊韻給自己整理好衣物,轉身將擺在桌案上的天劍取下拿在手中徑直抽出劍身。
劍刃熠熠生輝,散發著冷冽的寒氣,好似在訴說著它的往事,訴說著它的輝煌,
柳明誌眼神落寞的右手並成劍指在森冷的劍刃之上輕輕一抹,手指直接被劍刃割破流出殷紅的血跡順著劍身直流而下。
柳明誌靜默的望著手指之上的傷口默默地歎了口氣。
“多久沒飲血了,天劍傳到我柳明誌的手中算是徹底埋沒了,恩師,徒兒有負重托啊!”
“夫君?”
齊韻心疼又不解的聲音將柳明誌驚醒過來!
“韻兒,守好家門,為夫要去調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夫君,諸事小心!”
“知道了!”
齊韻娥眉蹙在一起默默地沉思了片刻櫻唇輕啟:“玉兒!”
“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將我姐姐齊雅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玉兒告退!”
盞茶功夫齊雅落落大方舉止端莊的走了進來:“韻兒,怎麼了?玉兒這丫頭急急忙忙的也沒有說因為什麼!”
“姐姐,咱們姐妹中你輕功最好,妹妹想讓你辛苦一番回京城一趟,將夫君西征之時的甲胄取來。”
“取甲胄?一不打仗,二不出征,取甲胄乾什麼?”
齊韻輕輕地抬手輕撫著衣櫃旁的甲胄木架:“將軍不卸甲!”
“早知道夫君如此念念不忘妹妹就該把他的舊物全部帶著了,現在你給他打十身全心的甲胄也比不上他昔日西征萬裡,氣吞如虎,意氣風發之時所披的舊盔甲!”
齊雅微怔片刻便明悟了過來:“若個書生萬戶侯,誰說文弱書生無血氣,姐姐去收拾一下行裝就奔赴京城!”
“姐姐,辛苦你了!”
“傻妹妹,那也是姐姐的夫君!”
“大帥!”
柳明誌吩咐完杜宇事情,輕裝簡從毫不張揚的剛剛登上城牆就聽到一聲熟悉的稱呼,神色微愣一下轉身望去,登時輕笑了出來:“程凱!你這家夥,好久不見!”
程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擲地有聲的望著柳大少:“末將程凱,參見大帥!”
“快起來快起來,柳明誌如今早已不是西征元帥了,讓彆人看到了如何做想,今天是你當值守城?”
一身甲胄齊全的程凱起身激動的望著柳明誌:“是啊,今日輪到末將當值了,大帥,多年未見,一切安好?弟兄們很想你啊!”
柳明誌咧著嘴樂嗬嗬的拍了拍程凱的肩膀:“我也很想你們啊,很想弟兄們,來了潁州十天半月了,本想著去龍武衛大營看看你們這些故人,但是你也知道我現在擔任兩府總督,貿然出入邊軍大營極為敏感,今日偶然得見,也算跟你們見見麵了,待我替兄弟們問聲好!”
“大帥,你永遠是弟兄們的大.......”
“大帥!”
“大帥!”
“真的是大帥!”
“弟兄們,快看,是大帥來了,真的是大帥來了!”